他坐在一把椅子上,麵前的桌子上擺放著長的古箏。隻不過桌椅都是純金鍍造而成。在那座宮殿裏,金光燦燦,仿佛所有的桌物器皿都是純金打造,根本別無外物。連地板磚仿佛都是金磚砌成,鋪滿了整個宮殿內外。
恐龍滑過的水波向兩邊擴散開來,像刀鋒一樣的湖麵充溢向兩旁。
它將柳青瑤的身體從嘴裏吐出來,橫放在殿門口的台階下的,靠近水麵的平台。
柳青瑤驚魂未定,一身濕嗒哄的躺在平台上喘息著。
劉蔻憑借著機簧扇葉,徐徐已落身到了那平台。
“你是誰?嫣然呢?”
他疑惑地問。
“不知道你聽過鬼穀子沒?”
那人的聲音十分清悅,仿佛他並沒有開口一般。這聲音可男可女,任何性別發出這種聲帶,都一樣使人清悅舒暢,仿佛他的琴音一般。
“你是鬼穀子?”
“正是在下。”
“這是你本來的麵貌?”
“是的。”
“你可曾看到當時我一起進來的那位姑娘?”
“你是說和這位彈琵琶的姑娘一起打破孔雀圖的另一位姑娘嗎?”
“是的。”
“鬼穀子隻是外人對我的一個名號稱呼。我本來的名字,叫做王詡。你那位同伴應該是我的後世傳人。而我早已不在人間。”
“你是說,你並不是一個活人?”
“活人又怎麼可以長生不老呢?鬼穀子向來研究宇宙命理。而這一世你們的到來,也早在我的預料之中。”
“可是,你跟我們這些活人並沒有兩樣。而且你更加顯得高深莫測。你應該算是仙人。”
“仙人?世間真的有神仙?鬼穀子活了幾千年了。通曉宇宙萬物。卻從沒有見過仙人。”
“仙人隻是對世間高聖之世的一種雅號稱呼。那麼,你看到你的那位後世傳人了嗎?她是我極其重要的朋友。”
“為了她,你甘願付出生命?”
“是的。她隨我一同來,即使我死,也應保得她的周全。”
“那是愛。人間最聖潔的一種情感。隻可惜世間無限輪回, 這種情感已經被許多人給忽略了。”
鬼穀子停緩了他彈琴的節奏,慢慢整個湖都寂靜下來。大恐龍潛入水中,早已沒有了蹤跡。
他繼續說:“我相信你是肯為她付出生命的人。因為你看起來很容易為你的朋友豁命相救。”
他的眼睛瞟向尚在湖麵遠處的趙詠笑的位置。趙詠笑正用木枝勾著她不遠處的斷掉的半截木筏,匍匐上身子去,用手掌劃著水麵,正朝這邊遊了過來。
另外半截木筏也被戴黑布頭罩的人拉了過去,他推起半截陸玄機的身骸,兩人借著木筏遊了過來。曹小帥和黃薔也奮力遊在水麵上,朝這邊來。眾人都知道那恐龍不會再對他們襲擊了。
夏山率先攀上平台。他扶起了柳青瑤。柳青瑤吐了一口肮髒的湖水,撲倒在他懷裏。嗚哭哽噎。顯然這一次的從恐龍嘴裏死神拉鋸,她仍然受驚嚇過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