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時分,於夏至撐著把藍色遮陽傘穿過繁華的商業大街,朝街角的左岸咖啡而去。
剛走到咖啡屋的門口,便看見自家閨蜜——葉之秋坐在靠窗的位置上。她一手撐著自己的腦袋,一手捏著小瓷勺,緩緩的攪動桌麵上的咖啡,長發垂下看不出她的表情。
一想到剛才電話裏,葉之秋傳出的哽咽聲,於夏至加快腳下的步伐。
“之秋,發生什麼事了?”
於夏至在葉之秋麵前坐下之後,擔憂的目光便一直未從她的身上移開。
在於夏至的印象中,自家這閨蜜自從嫁給季白澤之後,便在工作上花了大把大把的時間。她和她,也隻有偶爾在微信上簡短的聊一聊,每每她約她見麵,葉之秋也都以工作忙拒絕。而像今日這般,主動邀約見麵,應該算是大學畢業後的第一次。
於夏至心裏非常清楚,若沒有發生重大的事情,葉之秋是不會像今日這般失魂落魄。往日的她,帶著自信的微笑,好像沒有什麼事情是能夠難倒她的。
“夏至,我......”
葉之秋抓著於夏至的雙手,想要說些什麼,可又不知從何說起。當她看到於夏至眼眸中深深的擔憂時,她銀牙一咬:
“夏至,白澤要和我離婚,他要和我離婚。”
啊,什麼!葉之秋的話音一落,於夏至便像被雷劈了一般,呆愣在地,一動不動。
於夏至以為,這個世界上,誰都會離婚,誰都會分開,但唯獨葉之秋和季白澤不會。但如今卻要離婚,這讓她怎麼接受,怎麼相信?!
“之秋,你和季白澤究竟怎麼了,會不會是他一時......”
於夏至的話還沒說完,她麵前的葉之秋便瞬間哭成了淚人。她緊緊的抓著於夏至的手,使勁的搖頭,淚水順著臉頰,大滴大滴的摔在玻璃桌麵上。
“夏至,他是真的,不是開玩笑。該挽留的,我都挽留了,該做的,我也做了。可他還是要離婚,他已經和我提了無數次。夏至,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兩年前,他就離家住在集團辦公室裏。我已經無計可施了,你知道的,我和他已經分居兩年了,我要是再不同意。他便會讓法院來解決這件事......”
說著說著,葉之秋這些年壓抑的悲傷情緒一下子爆發。往日高傲的她,早已被折磨的失魂落魄。看著麵前哭成淚人的葉之秋,於夏至真的不知道怎麼辦?
“夏至,離婚之後,我就是孤家寡人一個,你養我不?”
葉之秋睜著一雙紅腫的眼眸,可憐兮兮的看著她。抓著於夏至的手,在不住的顫抖。她怕,怕再被拋棄。
見此,於夏至的心刷的一下被撕裂了。眼眶中悄悄蓄滿的淚水,順著臉頰滑落。
“養!我養,不僅養你,還養你的兒子。”
是的,她不僅要將之秋養的好好的,還要幫她把那對雙生子養的健健康康的。她和之秋,相識在孤兒院,五歲到二十八歲,她們一同走過二十三個春夏秋冬。雖然長大後,她們不再頻繁聯係,但她們之間的姐妹情永遠不減。
“夏至,檸澄和檸墨,可能......”
一聽到夏至口中說出要養季檸澄和季檸墨,葉之秋好不容易才忍下的淚,再一次蓄滿眼眶。他們可能,不,是一定不會跟她離開季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