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渡……”
木蔚來心裏覺得暖暖的,沙渡竟然不但不怪責自己,還如此關心自己。一感動起來,覺得鼻子酸酸的。
這兩人一對話便是互相關心,可讓小白受不了,便扯了扯木蔚來的衣角,道:”主人,既然他沒事,我們回去啦!你還要趕著拜堂成親呢?”
“蔚來,你要成親啦?恭喜啊……不知新娘是……”沙渡這才留著到,木蔚來身上穿著的喜服。可這紅當當的喜服,越是映得木蔚來的臉很蒼白。
這一路趕來,木蔚來腹部的劇痛,未曾減輕過。其實,他此時,哪怕每走一小步,哪怕一個輕微的小動作,隻要牽扯到腹部,都痛得不得了。他甚至感覺得,肚子裏好像有條搗亂的蟲子,不但要啃食他的腸髒,還正逐步往上移,咬穿了他的胃……奇痛難當!隻是他不表露出來而已!
“我要和冰綾結婚了。”木蔚來的眼神變得很柔和。
沙渡曾過見過冰綾兩次。一次在樹林裏,另一次則在竹林裏。那是極神聖而美秘的的冰河女神。當時就覺得,那冰綾對木蔚來的情意並不簡單。自己這個朋友真有夠厲害的了,連討個老婆也是位女神。
“蔚來,你的臉色不太好……是不是因為我累壞了?我這朋友真不夠義氣,你都成親的,我卻在幫倒忙。”沙渡十分過意不去。
“你知道就好啦!主人,時候不早啦,我們回去吧!”那小白硬要往沙渡心裏踩一腳。
木蔚來牽強一笑,”我沒事……要走了!你好好休息。明天再來看你。”木蔚來又倒出十顆黑玉丸塞給沙渡,”這些藥,你留著防身。”
“不,你還是留著自己用吧!”沙渡不願意收。
“我是百毒不侵的體質,又能起死回生,這些藥於我何用啊!好了,我要走啦!”木蔚來不再與沙渡扯談,便走出房間。他完全沒注意到丞相和廉王!
丞相和廉王被木蔚來和沙渡兩人撲朔迷離的關係搞得一頭霧水,守在門外的馬尉衛見丞相和廉王沒反應,也不敢輕舉妄動,眼白白看著木蔚來在東二院自來自入。這馬尉衛當日有在刑場出席,親眼見著木蔚來魂飛魄散,隻木蔚來身穿紅衣在夜晚出現,還以為他是厲鬼呢!
“王爺、丞相,就這樣讓國師走嗎?”好一會,馬尉衛才向裏麵問話。
“由他去吧……他要是真想殺我們,現在這裏沒一個人能活下來。”廉王歎了一口氣,”剛才那兩位不是普通人吧!沙渡殿下……”
“殿下,這位是廉王爺。”丞相連接介紹。沙渡還未出生前,廉王就離開皇宮,沙渡自然沒見過廉王,不過廉王的英明,在軍營,聽年長的軍人說過。
“廉王叔,您果然不同凡響。”沙渡點了點頭。
沙渡雖未複原,但他知道情態的嚴重性,哪裏還有半晌的空閑去休息。
“蓮心在哪裏?”他第一個想起的人,便是蓮心。
丞相道:”殿下,您高說的是那個害死戈藍陛下的疑凶嗎?我們已經將她打入天牢,嚴刑烤問,一定會將戈藍陛下的死因查個明白。”
“快放了她!烙佚才是正真的凶手。這是我親眼所見。”沙渡知道,雖然戈藍是死在蓮心劍下,但是挑撥離間的卻是烙佚。戈藍非常珍視蓮心,沙渡能看出來。就算是戈藍,也不想蓮心死吧!
“臣明白了,殿下請放心。”
“戈藍皇弟的後事,你們辦得怎樣?”問這句話時,沙渡很哀傷。直到現在,他仍然不想相信,從前那個天真可愛的皇弟,真的已經不在人世了。他雖然不願麵對這個,但是又不得不麵對,不得不關心。
“陛下駕崩的事,臣等不敢善自公布出去。現在,陛下的遺體停放在靈堂裏,臣已令人嚴密把守。這正是,臣等要急著請殿下和王爺定奪的大事啊!”說到這裏,丞相又以淚抹麵了。這丞相,可謂三朝元老,對紅蓮國是忠心不二,盡職盡責,眼看著三位皇帝接連過世,不難過落淚才怪。
然後,那兩叔侄,還有那憂國憂民的丞相,便開始商議這場宮變的對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