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烈日的照射下,木蔚來顯得空靈。有那麼一會,金色的陽光從他的透射而過。天下之人已經把注意力聚中在準備行刑的犯人與威風凜凜的皇帝身上,沒人留意到這個蒼白的靈魂越來越單薄。
木蔚來行至烙佚前,躬身道:”陛下,時辰到了。可以行刑!微臣想在行刑前,施予葬魂舞。這舞能令邪惡分子的靈魂淨化後,不入輪回,永禁於黑暗深淵。”
烙佚穩如泰山地坐著,笑道:”一切有勞國師主持了。”
“陛下,臣遵旨。”木蔚來回命後,呼喚出白童子。
白童子為他帶來黑曜寶劍。
站在烙佚旁邊的傲罌見到白童子是臉如死灰,嚇得腳也軟了!
就是白童子把自己從真魚國抓來這個遙遠的國度!也正是白童子奉海蛟之命用軌龍刀把自己的子孫根切掉。使他永遠成了一個不能行魚水之歡的廢人!白童子與海蛟是他不共戴天的仇人!同時,也是最強大最可怕的敵人。
但是,傲罌百思不得其解,神龍的仆人何時變成了邪玄魔的仆人?難道那邪惡的海蛟被邪玄魔打敗了,連仆人也被邪玄魔收為己用?以傲罌的見解,他也隻能這樣推測而已!
木蔚來凝神聚氣,使出所有意念,穩穩地握著黑曜寶劍, 然後輪起一段風華劍舞。
沒想到風姿綽約之人,能舞出如此剛柔兼備的劍風,烙佚不由得開始欣賞起來,心裏讚道:邪玄魔,朕素以為你一介惡魔,沒想到你有如此風雅一麵。
木蔚來的舞劍,把沙渡的情緒從哀傷一下子拉到欣喜若狂!這劍舞中,融有沙渡與霧竹常用的招數。這是木蔚來向他的夥伴們暗示:我仍活著,我來救你們……
衣帶飄動,如幻蝶舞過衰敗的花池。白童子如影隨形,彈指間,滴血破咒。世人迷醉之間,木蔚來已在兩排火刑柱之間舞了一回。
如此曼妙的劍舞配以傾城容貌,直令烙佚迷惑,這到底是葵王妃,是木蔚來,還是邪玄魔?心裏不禁有個幻想,如果這魔頭是個女子,多好!
木蔚來天生體質特殊,天賦異稟,又自幼跟隨好大叔威威山躲躲峰修煉,學任何功夫幾乎可以順手沾手。麗雅喜歡舞蹈,久而觀之,影深印刻。這正是為什麼在夜宴之上,木蔚來隨便一舞,便叫六宮粉黛望塵莫及!
木蔚來在劍法中加入舞蹈的動作,自然是為了讓人看上去,更像在作法。
正當烙佚迷醉,傲罌困惑之時,木蔚來已結束儀式,回至烙佚前。
與此同時,火刑柱上,綁著眾人的繩子開始”劈裏啪啦”地鬆斷!原來,木蔚來舞劍時雖然接近火刑柱,目的是用劍氣把繩子割斷。當時,木蔚來沒有把繩子完全割裂,而是留下一小接口。當有裂縫的繩子不堪身體的重量時,便會被扯斷。當然,斷繩的力度要把握得很好,才能配合出如此天衣無縫的時間。
刑場內的守衛馬上亮出兵器,把解禁後的沙渡等人團團包圍起來,但不出手,等待烙佚下令。
烙佚正想開口說話,木蔚來的黑曜寶劍已經架在他脖子上!全場禁兵大驚失色,卻又啞口無言。誰都想不到,國師會突然向國王下手。
烙佚麵無懼色:”國師,你想怎樣?”
木蔚來冷冷一笑:”陛下,很抱歉告訴您,我是木蔚來,邪玄魔已經被我滅了!我想請陛下把我的朋友放了,不知陛下意下如何?”
烙佚瞪著木蔚來:”朕已是不死之身,你休想要脅我!”心想百思不得其解,我明明看著你被沙渡刺死了,現在怎麼又活過來了?你在邪玄魔麵前不堪一擊,又怎可能把他殺死呢!
木蔚來笑道:”我就是用這把劍把邪玄魔殺死的,陛下不信,可以試試!”,說完,手往前一推,吹毛斷發的黑曜寶劍劃破了烙佚脖子上的皮膚。毛細血管破裂,一點鮮血滲出來。並沒有馬上愈合!
烙佚這才吃了一驚!結識傲罌後,烙佚從他口中知道,軌龍刀能將吃過肉龍的人殺死。難道這世上真的一物治一物?眼前這把黑裏透邪的劍,能治喝過惡魔之血的人?
烙佚將信將疑,堅定的表情開始動搖。
其實,黑曜寶劍不能徹底消滅邪玄魔,但寶劍本身的靈氣,卻能抵抗邪玄魔的邪氣,抑製烙佚的傷口正常快速愈合。木蔚來就是利用了這一點機會,與烙佚打心理戰。
“陛下,您現在相信了嗎?”木蔚來把聲音壓得再冷。
“好吧,我答應你就是!”烙佚無奈屈服了。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保存性命要緊。於是烙佚下令:”全部退下!”
禁衛聽命退讓出一條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