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的畫真是不同凡響!”木蔚來讚賞。
布穀憨厚笑笑:”嗬嗬,過賞!在下的隻是笨拙之作,隻有神龍海翔靈大人的畫,才稱得上神作啊!尤其是《四大美人圖》!”
木蔚來道:”先生謙虛了。我的一位朋友身體有點不適,能否借個地方歇息?”
布穀道:”當然可以,招呼不周的地方請見諒。桑兒,快出來呀!招呼貴賓!”布穀剛喚完一個女子的名字,便從門簾後麵走出一位綠衣少婦。
那綠衣少婦五官清秀,身材嬌小玲瓏,簡束的綠衣,顯得靈動而活潑。看年齡,尚不足二十歲。一位身高不足三尺的侏儒,竟然能娶得如花似玉的嬌妻,羨刹多少光棍啊?
“這是內人夏桑兒。”布穀向眾人簡單介紹完後,又道:”桑兒,帶這幾位客人到客房休息吧!”
“知道了。”夏桑兒便領著眾人到客房。
將戈藍安頓後,霧竹隨即要幫他詳細的診斷。這期間,眾人被霧竹趕出戈藍的房間。
“不要妨礙大夫的工作哦!”霧竹一本正經地說。
客廳之上,夏桑兒為眾人奉上香茶。
“這是用指雨山的泉水泡的茶,特別清新。”布穀道。
坐在一旁的石夫人看著沙渡,終於開口道出憋在心中已久的疑問:”我沒聽錯的話,剛才你們稱這位小兄弟為沙渡呢!這不是二殿下的名字嗎?是巧合,還是……”
沙渡道:”有人那樣稱呼我,不過那是以前的事了。”
一聽沙渡這樣說,那三貴婦連同布穀夫婦馬上撲嗵一聲跪拜在地,”二殿下……原來您尚在人間……小人們失禮了,萬望恕罪!”
沙渡連忙扶起他們道:”請你們快快起來吧……”
“二殿下明明尚在人間,為什麼朝廷說您被謀殺了,到處通緝那殺手?而且還把那殺手的模樣畫成殿下的模樣?”布穀問。
沙渡見布穀是可信之人,也不打算隱瞞:”我自出生以前便跟隨師父修練二十載。兩年前受師父之命回朝輔助先王。如果身為皇子以這種容貌暴光,一定會讓起全國恐慌吧!所以這兩年期間四處征戰,都是頭罩銀盔示人。在先王壽宴前夕,除了師父與先王,這世上根本沒有人知道我的真正樣子。可是我那皇兄烙佚,卻利用了這一點,在夜宴上設局,害殺先王,而後嫁禍於我,還說我這二皇子是冒充的……”
沙渡的一番話令布穀他們大為怔驚。
“烙佚陛下真的做了這樣的事?”布穀問。
“我落入天牢後,他大概認為我一定會死在他手上,坦然地承認了所有的事。當時,我也不敢相信的。可這是事實……其實,我並不希罕皇位。如果他能當一位好皇帝,我是會支持他的。”沙渡把自己的經曆大概說了一遍。
“烙佚陛下繼位以前,為人們做了不少好事。如果你所說的是真的,那人們的好景也不會長了……一個對手足如此狠毒的人,對人們會好到哪裏去。”石夫人道。
沙渡道:”那也不一定。先王在位期間,朝庭已經腐敗無能。隻有掃除製約,控定局勢,一統政權,才能真正實施對人們有利的政策。”
木蔚來忍不住插了一句:”所以你就甘心死在他手中?”
沙渡笑笑:”以前的我是沒所謂,可現在我有了你們這些朋友,覺得活著是件美好的事。”
木蔚來道:”那我就放心了。如果下次見到烙佚,他又搬出一套安邦定國的理論,你可不要被他迷惹了,把命都奉送給他。要知道,我好不容易才把你救出來的!”
沙渡微微一笑:”嗬嗬,知道了。”心裏覺得很溫暖,這世上,除了師父之外,還有如此在乎自己的人呢。
由木蔚來和沙渡短短的對話,石夫人看出了他們兩間深厚的友誼。木蔚來和沙渡初次見麵的時候,石夫人也在場。
青銅城下,皇子的軍-隊威風凜凜,卻撞著了一個冒失的年輕人……那天到現在,才短短十數天!這期間發生的事,一定驚天動地了。
好奇的石夫人還想進一步打聽,這時霧竹走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