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個淩厲的眼神閃過,讓司徒嚴律倒是一驚。
他原本以為是開玩笑的,沒想到倒是當真了。
司徒嚴律嘴角露出玩味的笑意來,繼續說道,“這慕容家的五小姐可是自己參加群芳宴的,也就是選秀了,她入不入宮就差朕一道聖旨。”
言語之間已經是劍拔弩張。
秦涼逸看了他一眼,頗為認真的樣子,“不知道司徒兄可以為了這個女子做什麼?我秦涼逸可以為了她耗盡北炎的兵馬糧草。”
他一個帶著寒意的邪笑,滲透著強勢的氣息。
司徒嚴律算是明白,這秦涼逸是誓不罷休,甚至要消耗所有兵馬,就為了一個見過一麵的女人?
“難不成秦兄和慕容鳶之間有什麼故事不成?”
故事?
那故事可是很長!
秦涼逸微微挑眉,輕蔑地一笑,“你也知道我有一個廢後,模樣與這五小姐倒是頗為相似,還請司徒兄割愛,日後邊塞稅收自然可以免除,相信這南疆的諸位大臣也是很讚成的!”
他之所以這麼說,全然是因為這司徒嚴律本身的權利是受到朝中大臣的限製的,宰相慕容天如今可以說是把持了整個朝政,司徒嚴律為人又多軟弱一些。
他若是開設出這些條件來,就算是司徒嚴律不同意,可是朝廷中人也會同意的!
司徒嚴律自然是聽出了他的弦外之音來,隻得悶悶地喝下一口酒來,臉色極為難看!
秦涼逸倒是不甚在意。
那個女人,隻能被他折磨!
想要從他的身邊逃走,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笙歌豔舞,殿堂上仍舊是一片喜樂的氛圍。
寧輕顏坐在下麵可以說是如坐針氈,這殿堂之上的秦涼逸可以說是極為陌生的,他與南疆皇上談笑風生,卻一個眼光也沒有看她。
難道是沒有看見她?
可是她身上穿得可是最為顯眼的衣服,而且在座的全都是男性,除了坐在一旁的皇後,她可是唯一一個坐在上座的大家小姐。
為什麼?
難不成是廢後之後什麼都不在意了嗎?
寧輕顏緊攥著拳頭,多想衝上去質問他。
為什麼要廢後……
為什麼要封宮……
為什麼那麼殘忍地對待寒墨白?
寧輕顏知道她沒有立場,可是她不甘願就如此,她要回去,回去見到她的孩兒。
突然之間,司徒嚴律拍手來,說道,“南疆國素來是出產奇異人才,今日朕便讓你們見識一下,這人間仙子的舞姿。慕容家族的慕容鳶上台作舞一支。”
寧輕顏手一下子墜落下來,看著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聚集在自己身上,包括他,可是那眼神卻是那樣的冷漠,波蘭無痕。
跳舞?
這南疆皇上是怎麼回事?之前可沒說要跳舞呀!
那些蝴蝶本來就是她事先找到,放在編籠裏麵,另外外麵加著棉絨罩子取暖,日日夜夜用花粉喂食的。
這如今去哪裏找?
一旁的宮女已經過來讓她起身來,如今卻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寧輕顏起身來,走到了台上徐徐施禮,看了一側的秦涼逸來,隻覺得此刻如同千萬支箭雨射在她的身上一樣,分外煎熬。
從前她若是不順心可以對他頤指氣使,可是如今呢?
沒有了他的保護,步步走得那樣艱難,身不由己。
寧輕顏起身來,開始翩翩起舞,她雖然不能招攬蝴蝶,可是舞姿卻也不差,但是和仙子比卻是有很大的差距的。
而且她今日穿得還有些厚,身上的玲瓏有致的身材也被包裹住了。
她臉上綻放了柔柔的笑意來,看了秦涼逸,希望他能多看自己幾眼,這樣下了宴會,她才能有機會重新回到後宮。
可是寧輕顏越笑,坐在上麵的秦涼逸麵色就越發地難看起來。
南疆皇上見狀,自然也知道這北炎皇上算是上心了,他也沒有能力爭搶,畢竟一個女人和國家想比較還是微不足道的!
司徒嚴律側過頭來,“你說的,邊塞免征稅負!”
秦涼逸點頭,“玉璽已經帶來,隨時可以蓋章!”
玉璽都帶來了?
司徒嚴律有些發懵,總覺得像是陷進去什麼套路一般,卻也是摸不清楚。
殿下的寧輕顏一曲舞畢,群臣賀好。
司徒嚴律也是拍著手來,臉上綻放著笑意,隨之說道,“佳人跳得果然是妙,聽聞北炎皇上喜愛舞者,如今北炎也缺少皇後,朕不妨促成這一段姻緣,將慕容家的五小姐慕容鳶贈與秦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