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包廂和大廳,是截然不同的。
包廂裏麵,不僅寬敞安靜,更裝設了室內空調,讓人感覺十分涼爽,即便是在這大熱天裏吃火鍋,也沒有那種燥熱的感覺。
火鍋湯底都是先熱好的,沒有一會兒鍋就開了。
陳墨開始往鍋裏扔涮品,待熟透之後,他率先給趙秋硯夾過去。
“趙秋硯教授,這湯底夠濃夠香,味道非常不錯,你嚐嚐。”
趙秋硯哪裏有心情吃飯,沒好氣道:“陳墨,你怎麼能這麼衝動。那些人全都是社會上的人,你瞎逞什麼能。萬一以後他們要報複,那可怎麼辦?”
陳墨不以為然的說道:“他們要敢再來,那可就沒有像這次一樣好運了。”
趙秋硯見他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更是恨鐵不成鋼道:“你的醫術厲害,身手也很不錯,幹嘛不做些有意義的事情,跟這些社會上的渣滓逞凶做什麼!”
陳墨道:“不是我跟他們逞凶,是他們要跟我過不去。”
趙秋硯氣道:“他們作惡,自有法律製裁,你這樣以暴製暴,是不能解決問題的。”
陳墨站起身,將趙秋硯麵前那碗涮羊肉拿到自己跟前,邊吃邊惱道:“我幫你出頭,這還成我的不是了!要早知這樣,當時就該讓那些混子把你帶到包廂輪大米,玩給大家看。”
趙秋硯麵色漲紅,“你……”
“你什麼你,你今天到底是來道歉的,還是來找麻煩的?”陳墨放下碗筷,不耐道。
趙秋硯站起身,一手叉腰,一手伸出蔥蔥玉指,指著陳墨道:“我是你老師,剛剛你做事的方式欠妥,難道我還不能批評你兩句嗎?”
要是那些混子膽敢這樣指著他,陳墨一定毫不猶豫的將他們的指頭給掰斷。
可現在對象是趙秋硯,陳墨就不好下手了。
於是他隻能耐著性子道:“我處理事情的方式哪裏欠妥了!”
趙秋硯道:“當時我們就該趕緊離開,不要惹事生非才對。”
陳墨撇撇嘴道:“趙秋硯教授,他們有四五十人,都坐在大廳裏,你能跑得過他們嗎?”
趙秋硯道:“我跑不過,不是還有你麼!”
陳墨攤了攤手道:“就算我能拉著你跑,可他們那麼多人,隻要每人隨手朝我們扔個酒瓶,就能砸到我倆哭爹喊娘你信不信?”
趙秋硯承認,陳墨說的話是有一定道理的,可她還是覺得陳墨的處事方式不對,“那你也不能就這樣把人給打成那樣,還敲詐那些人的錢財啊!”
“我不揍他們,他們就要揍我們,還有那錢都給那戴老板了,我可一毛錢都沒要,敲詐什麼了!你要再這樣無理取鬧,我還是回學校吃食堂算了。”
這趙秋硯的三觀實在是太正了,陳墨完全沒法跟她好好溝通。
趙秋硯氣惱道:“陳墨,你到底有沒有把自己當成學生,把我當成你老師!”
陳墨毫不猶豫的點頭,“自然是有的!”
他來學校就是來讀書,當然會把自己當學生,而趙秋硯也確實是他老師。
趙秋硯很滿意他的回答,又道:“那你接不接受我的批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