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九章 有客北來,翻手雲雨之間(1 / 2)

李玉言看著徑直倒下的秋雨意,她的嘴角還往出流著鮮血,眼神卻是渙散開來,再無往日嫵媚嬌柔。李玉言的眼中掠過一絲冰冷,緩緩轉身向池玄清行禮道:

“貧道教導不嚴,以致門下出現這等貪戀名位、欺師滅祖的孽徒,千般萬般都是貧道之錯,此次貧道斬此孽徒,為諸位道友賠罪!”

凝光長老剛想站出來反駁,卻被池玄清抬手製止,池玄清深深地看了李玉言一眼,說道:“此子就算如此不堪,李館主在我紫晶宮殺人,過了吧?”

李玉言聽出了池玄清的不滿,連忙道:“貧道一時激動,失手鋤奸,汙了紫晶宮寶地實在魯莽。其實弟子之過,亦是師長之過,還望諸位掌門能放過我這個弟子一馬,貧道這就帶她屍首回山,貧道也會閉關悔過,以贖罪過!”

說著,李玉言也向在座的曲靖江和其他掌門行了一禮。

“哈哈哈!李館主還真是謙虛謹慎,溫潤如玉啊!幾句話就把罪責推了個一幹二淨,還得了一個寬仁大度的美名,李館主真是一舉兩得啊!”

一個年輕的聲音從李玉言身後傳來,李玉言回身一看,一個二十七八歲的年輕公子正負手走來,一身銀袍帶著明顯的異域風格,麵目如同刀削一般,一雙眼睛深邃的像一汪幽深的湖水。

這個公子身後還跟著四個黑袍蒙麵的護衛,看氣勢竟然不在李玉言之下。

容子衍死死盯著那四人,他越看越是心驚,這四人的衣著氣勢與那天刺殺自己的刺客竟然如出一轍。容子衍伸手輕輕扯了下容子謙的衣角,容子謙反應過來,見容子衍一臉緊張也是感覺奇怪。

“怎麼了?”容子謙低聲問道。

容子衍看了他一眼,同樣壓低聲音說道:“這幾個黑衣人好像是,好像是那天刺殺我的那人有關係。”

“什麼?”容子謙叫道。

“別吵到許道長!”容子衍看了一眼聚精會神關注場中的許敬亭,將手向下壓了壓,示意容子謙小聲,“這幾人的衣著和形態都和那天那人極為相似。就是不是這四人中之一,多半與他們有關。”

容子謙聽聞也是心中一陣寒意,轉而問道:“你準備怎麼辦?”

容子衍看著前方這幾人,徐徐道:“光天化日,又在紫晶宮,他們也不能拿我怎樣,等下告知父皇便可,但是他們此時出現,必定不是為了我這個小皇子…”

容子衍的語氣像是感歎,聲音也是越來越低,聽得容子謙後背一陣發涼。

“那他們還想幹什麼?”

“所有的不顧一切都隻分兩種,一個是性命攸關的被迫反擊,另一個就是所圖甚大的狼子野心。世界諸般變化,不外如是!”容子衍伸出兩根手指,看著容子謙說道,“剛才李玉言便是這第一種,那這位公子主動現身,氣定神閑,看樣子也不是被迫而為,那就一定是有所圖謀了!”

“那看來今天要發生點大事了?”容子謙有些激動的問道。

看著容子謙唯恐天下不亂的樣子,容子衍無奈的笑了笑,接著說道:“不過是猜測而已,或許還有什麼我們並不知道的內情也說不定,先看看吧!”

李玉言仔細打量了一下來者,隻覺得氣度不凡,又見那四名護衛的身法更是鬼魅飄然,雖然不知是敵是友,但心中先是警惕了起來。

“這位公子,貧道似乎並不認識公子吧?”李玉言隨意拱了拱手問道,態度還是一如既往的隨和。

那人看著李玉言的謙遜,倒是有些失笑,便擺了擺手,笑著答道:“自然是不認識的。”

李玉言聞言,眼神突然淩厲起來,說道:“公子既然不認識貧道,又何來剛才的誅心之論?莫不是信口胡言?若是如此,貧道聲譽倒還次要,你如此辱我風雲館,在場的諸位道友怕是也要個交代!”

李玉言這怎麼說也是數十年的正道前輩,風雲館也是赫赫有名的修道聖地,名分威望不是幾句話所能動搖的,諸門派又見來人異域打扮,更是心生惡感,聽到李玉言的話,許多人都對那人冷眼相對。

那人見李玉言幾句話就將自己變為被動,不免對李玉言更加另眼相看。

那人看起來並沒有被這般橫眉冷對嚇住,沒有理李玉言,反而又飄然上前幾步,麵向池玄清和景帝行了一禮,說道:“晚輩見過真人,見過陛下!”

池玄清抬手讓他免禮,景帝隨即問道:“這位公子可是從枯心草原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