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昱在帳篷裏左走走,右踱踱,煩躁不安。
想出去,門口是明晃晃兩把銀槍封路。
對,他被父親禁足了。沒被爆發是因為獵場人多,楊業給留了麵子。
他手中握著昨夜差點要了他小命的那個箭頭,翻來複去,總覺得有些不對。
哪裏不對?
箭頭明晃晃,閃得刺眼,槽口處還留有父親手傷的血。暗紅色的一抹。
楊昱看著那抹紅色,有點發慌。
正焦躁著,忽然聽到帳篷頂有幾聲脆脆亮亮的布穀鳥叫。楊昱抿嘴一笑,抬頭,正看到一顆小小的頭從天窗上探下來。
“瑤瑤!”
“噓--瑞哥哥你沒事吧?”
“沒事,來,下來。”
雲瑤縮了一下身子,輕飄飄從天窗上鑽了進來。
楊昱在底下用手一接她,“你怎麼沒去狩獵?”
雲瑤一吐舌頭,“偷偷跑回來了。咦,你拿著斷箭幹什麼?”
楊昱把箭頭遞過去,“喏,就是這東西,昨天差點要了我是命,好在我爹把它接下來,才救了我一條小命。”
雲瑤接在手裏,左右翻擺的看了看,然後皺著眉還回去,“給你,好難聞的味道哦。”
“什麼?”楊昱突然靈光一現,“你說什麼?”
“我說,這箭頭味道好難聞啊。”
楊昱恍然大悟般,“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嗬,瑤瑤,你真聰明。”
雲瑤笑彎彎的問,“你明白什麼了?”
楊昱激動的說,“我明白了這個箭頭。我就感覺有什麼地方不對的!”
“什麼?”
“箭不對,射的目標不對,全都不對。”
雲瑤有點迷糊,“你在說什麼呀?什麼全都不對?”
楊昱抓上自己的手弩,一拉雲瑤,“走,邊走邊說。”
“哎,瑞哥哥!”
楊昱拉著雲瑤,縱身從天窗跳了出去。又隨手牽過一匹馬,揚鞭而去。等守在門口的兩個護衛追出來的時候,隻能對著他們望煙生歎了。
兩人一騎,縱馬飛馳入騰龍。
樹木越行越密,楊昱帶雲瑤跳下馬,步行,邊走邊找。
雲瑤拉著他的衣襟問,“瑞哥哥,你到底在找什麼?”
“找昨天我和高飛打虎的地方。”
“為什麼?”
楊昱拿出箭頭,遞給雲瑤,“你再聞聞看。”
雲瑤皺著鼻子躲遠,“不要,味道好怪的。”雲瑤的嗅覺天生的敏於常人,所以及第老人總是喜歡帶著她到處嗅藥。
楊昱逗她,“你好好聞聞,聞對了,我送你一樣好東西。”
雲瑤開心的問,“什麼好東西?”
“你先聞了再說。”說罷,又把斷箭頭遞給了她。
雲瑤撇著嘴,把箭頭湊近了鼻子,聞了聞,“咦?”了一聲,又仔細的辨了辯。疑惑的說,“這個,好像是……,是狼毒草混合了麻蘇的味道……,這個,哎呀,這個是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