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庸心裏頓時咯噔一聲響,暗叫糟糕,還沒來得及說話,一個名叫黎暗語的高個子男生抱著頭哇哇大叫,氣衝衝地叫道。
“上次!什麼上次!羅思,難道你曾經和這個岬西單獨約會過嗎!?”
“岬西?什麼岬西?”
黎暗語指著餘庸哈哈大笑,說道。
“他就是岬西,岬西就是他,岬西就是廢人的意思,羅思,餘庸這輩子注定就是個廢人,一個低賤的廢人,怎麼能配教你呢?”
若是放在以前,餘庸興許冷笑一聲,不會去理黎暗語的話,可是,黎暗語當著羅思的麵罵他做廢人,不知道怎麼的,一股無明業火登時湧上了心頭,餘庸把書本推進課桌裏,站了起來,冷冷道。
“廢人?說的是你嗎?”
“岬西”這個外號最早就是黎暗語開始叫起來的,當年餘庸氣憤不過,和黎暗語還打過一架,不過當初未築基成功,自然一敗塗地,被黎暗語打敗後,“岬西”這個屈辱的外號就被傳開了。
黎暗語全然沒料到,往日在他麵前唯唯諾諾慣了的餘庸,今天居然敢當著全部同學的麵頂嘴,尤其還是當著自己夢中情人羅思的麵。不禁氣極反笑,說道。
“好好好,長脾氣了你,敢不敢跟我出去練練?”
“練就練,我早就此意。”
“行,有種!咱們小樹林見。”
“走唄,誰怕誰?”
餘庸和黎暗語話越說越大,越說越重,氣衝衝地一齊往教室外走去。羅思本意隻是想向餘庸請教文史題目,完全沒想到事情會變成了這樣,嚇得小臉都白了,慌忙衝到兩人中間張開手,攔住餘庸和黎暗語,叫道。
“你們幹什麼……不要打架。不就是一個題目嗎?我……我不問了還不行嗎?”
餘庸輕輕歎了口氣,輕輕撥開羅思的手,說道。
“羅思,有些事情,我遲早要麵對的,這和你無關。”
羅思似懂非懂地看著身體單薄的餘庸,又轉頭看了看,比餘庸高近一頭的黎暗語,搖搖頭,說道。
“不行,我……我不能看你被人打……”
黎暗語聽見羅思話語中顯然認為餘庸不是自己對手,心頭大喜,得意洋洋地瞅了瞅餘庸,試圖譏笑餘庸,卻看見餘庸正和羅思四目相對,眼神交彙,說不出的親熱。一陣醋勁湧上來,心頭大怒,忍不住伸手去扯餘庸的衣服,一麵喝道。
“走不走,像個娘們一樣磨磨唧唧的。”
黎暗語的手還未接觸到餘庸的衣服,餘庸體內真元一動,一沉肩,躲過一抓,一翻手反住了黎暗語的手腕,朝反關節用力一扭。黎暗語一招失利,心裏一驚,感覺餘庸的手如同鐵箍一般,箍得手腕發痛,忙運真元用力一掙,甩開了餘庸。剛才被餘庸一抓手腕,黎暗語就發覺餘庸體內已經有了真元,且並不比自己遜色,氣焰不禁弱了幾分,叫道。
“怎麼,你想在這打嗎?我倒是不怕,可是學校裏有規定,在教室裏打架,可是會被重罰的。我可不想被老師抓到了,要打,就去外麵打。”
餘庸哼了一聲,說。
“剛才是你先動的手好嗎,走吧,去小樹林!”
餘庸率先向教室外走去,一些好事的同學起哄著,跟了上去。羅思咬了咬下唇,一跺腳,也跟上去了。安烈的手腕,在治療術的幫助下,早已痊愈,他對餘庸有一種矛盾的感覺,一半不屑餘庸那不堪一擊的武技,一半懼怕餘庸那拚命的狠勁,他本來是沒準備去看熱鬧的,可是看見羅思跟出去了,分明就是對餘庸關心的表情,免不了心裏大為嫉妒,莫名其妙的,跟上了看熱鬧的人群,也出去了。
高一班四十多名學生,至少有一半跟著餘庸進了樹林,餘庸和黎暗語在小樹林尋了一處空地,在相聚十米左右的位置站定。黎明珠雙手虛握成爪,雙腳一前一後站成弓步,大喝一聲。
“我要讓大家都知道,岬西就是岬西,無論怎麼努力,注定一輩子是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