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城去年的頭號新聞是歐陽昕離婚,恢複了單身身份,正在滿城歡慶奔走相告之際,今年的頭號新聞爆出來:他再娶了個母老虎。
他的工作助理全部換成了男性,所有重大事務都需要先問過太太。大家口口相傳有兩件事情來描述此女的恐怖。
第一件,某天他陪她去選衣服,在試衣間裏待了很久。自從她嫁過來之後,這家店的試衣間裏安裝的防盜攝像頭全部被拆除。試完衣服沈傾出門,滿臉壞笑,她把她丈夫的衣服一起抱了出來,咕咕笑著往遠處走。誰知卻不小心撞到一個人,她抬頭一看,是那日見過的那個鮮紅女郎。
那女郎也認出了她,忙打聽情況:“阿姨,你們是不是搬家了,為什麼我怎麼都找不到他?”
沈傾搖搖頭:“沒搬家,他就在這裏呢,你要不要見見?”說完她就把那女子領入了試衣間……
這件事情之後,沈傾就帶著她丈夫搬了家,原來的房子掛牌出售,她不想再留。歐陽昕有點猶豫,他勸太太:“這房子裏有我們多少回憶啊,還記不記得你第一次來時喝醉了酒……”太太打斷他:“那是為別人喝醉了酒。”他轉個話題:“你第二次來是送那個小鬆鼠……”太太繼續打斷他:“結果你不理我,傷害了我脆弱的一顆紅心。”他還想繼續說下去,太太已經不耐煩,幫他曆數:“再下麵就是我父母住在這裏,為著我們的第一次婚禮,對我來說還算是美好的回憶吧,畢竟穿婚紗挺漂亮的,對你來說就不知道了。再後來,哼,再後來的事情我就不用說了。”他還是有些猶豫:“那就不住了,也不用賣出去,留著想想也行啊。”沈傾忽然大力點頭:“對對對,我剛剛才想起來鄭之華就住在前排,要麼咱們就不搬了?”
結果第二天他們就搬了。
這房子搬出去之後,還成為沈傾的利器多年。比如,某天,歐陽昕實在懷念傾傾做的某道菜了,說“老婆,你幫我做點東西吃吧。”沈傾在這種時候通常都會滋扭一番,說自己手疼腳疼頭發絲兒疼,歐陽昕早有準備,一臉無辜地蹭到老婆身邊,低聲說:“我有點傷心。”
沈傾看看他一臉認真的樣子,要不是因為自己久經沙場真的就要被他騙過去,不由想起他們倆第一次見麵的情景,那時居然是因為有人批評他演技不好,真是眼光太差。她不耐煩地皺皺眉:“你又~怎麼了?”
他去拉她手臂:“每次都是我讓步,每次都是我去追你,我還是懷疑你對我的感情,我覺得你不夠愛我。”
沈傾點點頭:“說完了嗎?”
他想一想,說不出其它的了,他嘴巴沒有沈傾厲害,隻好答:“說完了。”
沈傾繼續低頭看書,不說話。
他過去拉她胳膊,麵上全是淒惶。她現在都不再安慰他了,真的是不夠愛他。
沈傾抬頭:“你想怎麼樣?翻身做主人?告訴你,門兒都沒有!快去做飯。”
他不肯走,生氣地看著她。
她抬起他的下巴:“首先,我們倆結婚是我求婚的,沒跪在地上也差不離了。其次,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第一步要我承認愛你,第二步就翻身做家裏的老大,第三步就把秘書助理全換成女的,第四步,哼,我就不用說了吧,反正某人是做過。那套房子賣出去了沒?被誰買走了?不會是有人想留個永久紀念之類的吧……”
他已經利落打開冰箱:“老婆,你想吃什麼?”
她還不依不饒,伸個懶腰說:“唉,象我這樣又呆又蠢又沒有情趣的人,也不配吃什麼好東西。”然後當天的食物必然豐盛無比,並且也沒有人敢跟她提起體重這種討厭的話題。
至於第二件事情,其實是很冤枉的。歐陽昕又要招一個文案助理,本來是說了隻選男性,結果有個女孩子忘了填性別那一欄,更巧的是那個女孩子的英文名字跟沈傾一樣。歐陽昕當時就以為是夫人與他玩笑,那當然是要奉陪的,他特地安排了一個下午的時間給她麵試,怕她起不來。張秘書當時還說:“這天下午是您休息時間,不用安排工作。”歐陽昕答他:“不吃不睡也要陪好老婆,不然日子更難過。你以後結婚了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