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代的皇太子和風氏確實有些不睦, 皇家該不會在籍機打擊對風氏奪權吧?畢竟當日皇太子大婚, 聽說風氏大半人很不給麵子沒到的。
不過, 皇太子初握大權, 倒是鐵腕手段, 這一點和建章大帝, 和曆代天龍皇一脈相承, 倒是頗令一直圍觀皇儲表現的大臣們頗為滿意,國風使然,他們可以接受一個手段還不夠圓潤的皇儲, 但絕對不能少了這股說一不二的皇族氣勢,假以時日,太子定是個不輸乃父乃祖, 可以領袖一國的君王。
此時, 正值諸城風聲鶴唳,人心惶惶之際, 一駕獨角馬車經過數次短途陣法傳送, 出現在一片土黃色的荒漠中。
經過數度易裝, 這個時候的獨角馬車樣子非常普通, 已經完全看不出原來小國使團的身份。
車轅上坐著的, 除了駝著背, 用衣袍圍著臉遮擋風沙的趕車人,另有一名同樣裝扮手中卻拿著一塊陣盤的人,正認真的測試著什麼。
四周有呼呼的風聲, 刮起沙粒讓四周不時飄浮著一層黃色沙幕, 隨著沙層越來越深,獨角馬車啟動了靈陣,一層淡淡的光層裹住獸蹄和車輪,車駕便似被托住一般,靈動迅捷地行走在沙層之上。
擺弄陣盤的人不由自主地直起了身體,口中同時發出一聲聲指令,指揮著獨角馬車前進。
“左四,向右……停!”他急促地命令了一聲,在他手中,那塊陣盤指針瘋了一樣亂轉。
他又仔細的感應了一下,臉上露出喜色。
“主上,就是這裏了。”他回身,對著馬車恭敬說道。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一道黑色的身影出現在馬車之外。
如果長默在這裏,他就會發現這個黑衣人身上熟悉的氣質,他的身上所穿的那身黑色的華麗的長袍,正是越人尊者的袍服,隻是他臉上沒有戴麵具,有的是黑色的,猶如曼陀羅花的魔紋。
而他的身後,翻滾著猶如實質的魔氣,散發著可怕的魔壓。
魔壓籠罩的中間,一道猶如影子的人影挾掠著一人,正是白丹師。
這個黑衣人一出現,等候的那人幾乎是不可自抑地深深的拜伏了下去,激動地顫聲道:“主上。”
黑衣人自顧自的往前走了十幾步的距離,在他身上魔壓的刺激下,前方黃沙地出現數畝大小空間不穩的地方,一陣陣危險的氣息從裏麵散發出來。
他臉上的魔紋詭異一閃,身後黑色的魔氣驀地分出數條黑色的觸須,向那處空間延伸。
哢嚓哢嚓!空間相觸的地方發出難聽的爆破音,那數畝的空間猶如一張壞了的拚圖,瞬間崩散成一塊塊碎片,碎片與碎片之間是無數的空間裂縫,磨擦間生出一條條電蛇。
黑衣人收回觸手,滿意的點點頭。他的長袖猛地一扇,倒翻的魔壓瞬間吞噬了身後的黑影,將白丹師拉入他的懷中。
他俯低頭,狀若呢喃地在白丹師耳邊說了句什麼,被魔氣縛住的白丹師開始用力掙紮,他放聲得意一笑。
“主上,您帶我們走嗎?”拜伏的手下帶著無比依戀與傾慕的口吻問。
“你留下,那班蠢貨不是封城麼?你就給我等著門開了,大搖大擺的走出去。什麼狗屎王朝,什麼狗屎天龍皇族,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子也想跟我作對,就該狠狠地給他扇一個耳光!給他打打臉!”
“是!”那下屬激動得滿身亂顫:“……我主英明!那班蠢貨,隻怕還要封鎖著城門好久吧?真是迫不及待地想看到他們大動幹戈又一無所獲的臉呢!誰會知道,我主會從空間裂縫直接撕裂空間離開,誰能想到……主人的手段,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