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如果沒什麼事的話,盡量不要來這裏找我,你應該知道外麵有多少人想要娶我的這條性命。”雲晟說到。
被蔣琛那個男人逼到了這種程度,早晚有一天,他會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白雅挺難男人的話,眼底閃過一絲絕望,她緩緩開口:“白沫和蔣琛要去遊玩。你可以對他們下手。”
說完,白雅就直接離開了。
“出去遊玩?這可是一個好機會呢。”說完,拿出了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隨後,房間裏傳出了邪惡的笑容。
另一艘小島上,帥氣的攝影師卻在不斷的抓拍著,明明一大把的都工作好長時間了,卻好似不知疲倦。
過了十多分鍾左右,蔣琛的臉色忽然變了,看著自己手機傳來的消息,當即從草地上站了起來扯過白沫:“快,趕緊跑!”
白沫一怔,正打算問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又聽到了蔣琛的話:“所有人都快快跑!”蔣琛抓著白沫轉頭對著攝影師喊了一聲。
白沫覺得他抓的自己十分用力,甚至有些疼,雖然她不明白他為什麼會忽然間如此,卻從他的神情中知曉他絕非是在玩笑!
“快。”蔣琛咆哮出聲,扯著白沫的手臂一下子跳到了水裏,濺起了巨大的水花。
島上的人這才反應過來,當即也顧不得原因,一個個紛紛紮進水裏,而攝影師反應最快,除了手中的相機什麼也沒顧,一下子就躥出去老遠。
白沫一入水,便覺得渾身發冷,裙子的下擺因著浸了水纏繞在她的腿上,讓她遊動起來有些不便,可等不及她在細心整理,就被白沫抓著向前遊去,一路上速度極快。
‘嘭--!’
白沫還未反應過來,一聲巨響幾乎要刺穿了她的耳膜。
幾人跳船後的幾十秒,船隻附近就落下了兩枚炮彈,發出一聲巨大的爆炸聲,將整個海麵都映襯的燈火通明,亮的刺眼。
與此同時,滔天的水波像是一隻隻穿梭的利箭,因著這巨大的衝擊波,向四麵八方炸開。
蔣琛在一瞬間,就衝到了白沫的背後,將她牢牢的護在自己身前。
饒是如此,白沫依然能夠感受海水的推力,以及船隻炸裂開的碎木擦著她的手臂劃過,而她和蔣琛也因著這股力道被推出老遠,若非是他緊緊抱著她,很可能已經被衝散。
白沫被水波衝擊的睜不開眼睛,隻是下意識的牢牢抓住了身旁的男人,淩亂的發絲宛若海藻一般在海水裏飄蕩,一直到幾分鍾之後海麵上隻剩下衝天的火光,水波也逐漸趨於平靜。
白沫才終於睜開了雙眼。
本就鹹澀的海水夾雜著淡淡的腥味,白沫這才瞧見自己四周的水域裏湧動著淡淡的血色,當即心頭一緊,連忙向身旁的男人看去。
血色的水霧都是從他四周湧出的,他受傷了!
白沫急的快要哭了出來,一麵拉著他上浮,一麵同他比劃著,猜測著定是剛剛某些東西裂開刺進了他的身體。
蔣琛擰著眉頭像是忍受著什麼痛楚,連同遊動的速度都慢了不少。
白沫一直在留在他身邊,緊張的看著他,一直到蔣琛遊的稍前一點時,她才瞧見他的後背傷插滿了木屑,一片殷紅。
白沫的眼淚直接就飄落進了海裏,這才明白他為什麼第一時間衝到了自己的身後,這個傻子,若是包紮的距離再大一些,豈不是第一個就把他炸的粉身碎骨。
白沫咬牙振作起來,知道現在不是矯情的時候。
當即跑到蔣琛前麵主動拉著他,希望能夠減緩一些他的疼痛。
一直到兩分鍾後,兩人浮出水麵,白沫重重的咳了幾口水,眼圈一紅哽咽道:“蔣琛,你怎麼樣?你這個傻子!你要是出事我......”和孩子怎麼辦?
蔣琛抬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水,將她的腦袋摁在了自己胸口:“別哭,我沒事。”
白沫眼眶依舊有些發紅,吸了吸鼻子心頭發堵。
不過見他一直盯著遠方,便順著他的目光看了過去,這才發現剛剛他們的所在地全部四分五裂,那一片的海域上隻剩下一片燃燒著的火光。
白沫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怎麼也沒想到拍個照竟然會遇到有人投炸彈,如果剛剛沒有跳船,那此刻他們是不是已經粉身碎骨了?
蔣琛的臉色也很陰沉,正要開口,白沫卻有些顫抖著開口:“你......你的傷口還在流血。”
饒是蔣琛,也是渾身一僵,當即顧不得反應,一把將白沫拖進水裏,再次向前遊了起來。
不遠處,有一艘小船正向著他們刮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