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如煙俯在楚雲的胸前,用嘴唇輕輕地吻著楚雲的脖子,說:“這是你早就應該做出的選擇,這才是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正常的生活。而不是三個人糾纏在一起。從前,我一直在騙我自己,而現在我才知道,愛情是自私的。蘇菲的退出是她有自知之明,她已經不配得到你的愛了。她那麼醜……”
“不。”楚雲打斷了安如煙的話,說:“蘇菲她不醜!而你也不美。我現在才看清。而且,我現在才知道,我自己也是肮髒的。”
安如煙微微吃驚,撫摸著楚雲的胸膛說:“你在說什麼啊?難道我不比蘇菲美?難道我們做男女應該做的事情,就是醜陋和肮髒的嗎?如果這麼說的話,那麼人從出生開始,就注定是肮髒的。愛情也是肮髒的。因為愛情從本質上來講,就是為了交合,就是為了生一個孩子。”
安如煙睜大了眼睛。楚雲看著安如煙那絕美的側臉,覺得安如煙從來沒有像此刻這般醜過。
楚雲冷笑了一下,對安如煙說:“安如煙。你知道嗎?你說的這些話,讓我感到惡心。蘇菲她比你美得多。至少,她在最危險的時刻,還舍卻生命去救你。我現在才知道,隻有蘇菲那個傻瓜才會那麼做,你根本就不會為了友情而做出那樣偉大的事情來。”
安如煙滿臉詫異,最後也冷笑了一下,說:“是!我是做不出那麼偉大的事情來。但是,女人都是自私的。看著蘇菲名正言順地占有我所愛的男人,我怎麼會不嫉妒?”
楚雲忽然覺得很悲涼。說:“所以,你和蘇菲不一樣。”
安如煙說:“你是說,你剛才和我**很惡心是嗎?你是說,我和蘇菲比起來,很邪惡是嗎?你是說,我為了得到你,所做的這一切,都是錯誤的是嗎?那麼好吧。算我安如煙瞎了眼睛。算我安如煙下賤!”
安如煙開始穿自己的衣服。卻由於手抖,而無法係上自己的扣子。最後,她一咬牙,氣憤地將自己的衣服撕碎,然後利用煉金術,直接將那些布片煉化成為衣服,穿在自己的身體上。
安如煙站起來,走到了門口,發覺這是自己的家。於是,對楚雲說:“應該離開這裏的人,好像不是我吧?要知道,這可是我自己的家。”
楚雲輕輕地一點自己的衣服,然後往自己的身體上一點。衣服已經熨帖地穿在自己的身上,他冷漠地看了看安如煙的臉。沒有說話。
“請你從我的房間裏出去!”安如煙咬著嘴唇,下狠心說。她本來以為,楚雲舍不得離去的,她認為楚雲一定會懇求自己,讓她原諒他的一時衝動。
但是,楚雲,沒有說任何話。一隻手,拿著外套。幾步,就走出了房間。然後重重地將大門甩在門框上。
“你!……”安如煙驚詫地想伸手攔住楚雲的身體,但是大門卻就在自己的鼻子前麵重重地關上。
安如煙頹然地跪在地上,眼睛裏含著淚水,心中忽然生出些許恨意來。莫名其妙的恨。就如同莫名其妙的愛一樣。
安如煙想起了前一段時間自己和父親在一起練習幻術的時光。還記得,自己在離開楚雲別墅時,當父親問起蘇菲的時候,自己說,蘇菲是自己的好姐妹。自己很喜歡蘇菲。其實,在那個時候,這是實話。雖然這些話中,也帶著些許的酸味。但是,安如煙的確把蘇菲當成了朋友,而且,由於蘇菲的舍命相救而心生感激。甚至,當自己的父親,沒有及時地挽救她們,以致蘇菲被毀容的時候,自己還埋怨父親,為什麼沒有及時相救。
但是,為何,現在自己會變得這樣殘忍?為何這樣嫉妒蘇菲?為何要明知蘇菲就在旁邊的樹林裏麵,還要故意表演那樣的一場戲。所有安如煙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得到自己所愛的男人,為了獨自占有他。這其實也沒有什麼錯。錯的是上天。他為什麼要這麼安排?
父親曾經問自己,喜歡楚雲什麼?安如煙微笑著說:“喜歡楚雲的帥氣、善良、勇武和智慧。”父親安然微笑著說:“當這麼多美好的名詞,都用在一個男人的身上的時候,我知道,你的確愛上了楚雲。但是楚雲已經是一個有家室的男人。至少在現在,你無法嫁給他。那麼你以後要怎麼辦?”
安如煙忽然第一次意識到這個現實是多麼嚴酷。安如煙當時,對父親安然說:“父親,請你放心。我所喜歡的男人,我會有辦法得到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