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龍三麵受敵,卻更顯意氣風發。土遁在這裏已經沒有了任何意義,火符、雷符這些小手段在這樣的大戰之中根本發揮不出功效,使用厲害的法術,在這種局麵下,無疑是找死,還沒有發出來就被轟死了。
陳龍卻不顯驚慌,不緊不慢地遊鬥著,仿佛錙銖在握。
這個時候,除非長上一雙翅膀,或許才能夠逃離。
遙喜那意念沉寂了下去,待得陳龍拚的差不多,就會伺機發出致命一擊。
“我很是不明白,修為到了你這樣厲害,不找個地方頤養天年,還要跑出來作甚?殺殺那些普通人有什麼意思?”陳龍的身形飄忽,不斷後退,正是他還在古墓時收刮盜墓高手殘魂學會的一種武林步法,用於躲避一般的攻擊效果顯著。
“厲害?哼哼。”地底傳來遙喜不屑的冷哼聲。
“千年前弑父奪權,荒淫無道,被鎮壓了千餘年,難道你還不悔改麼?難怪才做了八個月的鳳曆皇帝,千多年沒什麼長進啊。”陳龍冷嘲熱諷,企圖激起這家夥的怒火。
“朱溫濫殺無辜,荒淫無恥,死得其所。”遙喜的聲音不溫不火,沒什麼感情波動,“凡擄**女,必淫之。即使是自己兒子們的妻子,也從來不放過。博王朱友文就是仗著其妻王氏,才備受朱溫老賊的寵幸。他隻是養子而已,老賊竟然意圖傳位給他。如果朱友文那奸賊真個得勢,我豈不是要被挫骨揚灰?我的母親隻是亳州營妓,生下我也隻是為求富貴。從小受人白眼,官場上步履維艱,這些哪裏是你能夠懂得的?我選的那女人張氏也隻是名義上掛個妻子而已,最終目的還是在老賊那裏探聽些事情而已。”
“所以說,你不懂。帝王家,本是沒有父子、兄弟這些情義的,我也隻是為了活命的可憐人而已。均王政變,那是他的本事。成王敗寇,我沒有怨恨過他。所以你說我想找他報仇,是很荒誕的事情。別說他早死了,就是還存在著,我也沒興趣和他一較長短。”遙喜最終說道,聲音無喜無悲,卻透著絲絲的悲意,“你不會懂的,我,隻是一個為了活命的人而已。”
陳龍確實不懂,也沒有時間來考慮遙喜話裏的含義,現在的他被逼的險象環生,哪裏還顧得了他在說什麼。
伸手硬拚了幾記,陳龍的掌心發麻,快使不出力氣來。折疊劍早就被劉澤宇抓的到處是缺口。
嘴角流出一絲鮮血,內髒估計受了創傷。劉澤宇的威脅最大,悍不畏死,且身形無比詭異,陳龍愣是不清楚是鬼還是僵屍,帶著法力的折疊劍對其餘兩人都能造成很大的傷害,對他硬是沒多大效果。
章沛菡越打越心驚,她早已被遙喜控製了,可以說,她不再是她,卻也還是她。也就是說,她的記憶、喜好都沒變,但性格早就變掉了。陳龍的力量並不是很大,厲害的道法也發不出來,但靠著步法和小法術的精妙控製力,愣是遊鬥了那麼長時間。
陳龍看遙喜快動了,趕忙開始說話,意圖拖延時間,“傳聞朱溫與幕僚坐於柳下,朱溫說用這柳樹做車轅不錯,眾位幕僚都奉承說有理。隻有那恭翔說應該用夾榆樹做車轅,不宜用柳樹。朱溫將除了恭翔以外的其他人都殺了。有人說朱溫是明君,那些阿諛奉承的人殺得好。也有的人說朱溫濫殺無辜,自古伴君如伴虎,哪裏沒有小心的道理?如果朱溫隻是指鹿為馬,為了鏟除異己呢?那死的人不就是恭翔了麼?世事無絕對,你弑父有你的道理,自然也會有人來罵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