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已是黃昏,不過夏日晝長夜短,天空依然亮堂。
蘇芙邊走邊給陽慕龍解釋:“阿紅,那個可惡的女人。”
兩人拐進巷落。四個女人就在不遠處。
阿紅,正是那個靠中的穿醬紫色旗袍的瘦女人,儼然成了三個女人獻媚的對象。
兩人再靠近些,她們的談話聽得分明。
---“阿紅姐,嗬嗬,那個飼料養肥的【程大龍】對你另眼相看,你說說,怎麼回事,有一腿嗎?”
“人家怎瞧得上我!”
“不說實話,---糊弄姐妹們!”
這句話有了號召力,三個女人圍攻阿紅。
“對你笑了好幾回,說了不少客套話。”“塞了個紅包給你!”“給你老公安排了工作”---七嘴八舌,阿紅難以招架。
“媒婆是你當的!”
這句有些分量。阿紅被迫還擊:“千萬不要亂說,這麼大的功勞,我承擔不起。你們不是見我天天在打牌嗎?我哪裏有時間替別人物色姑娘。”
其中一位點頭:“不知有多少媒人跑斷了腿,無一成功的。人家程大少眼光毒辣,誰都不入法眼,偏偏這次---唉,這個媒人可是程家大恩人,等著的是金山銀山,令人羨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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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芙就想衝上去質問阿紅,但手被陽慕龍忽然拽住,不由地側身瞪視。陽慕龍連連眨眼。身後傳來急促的步伐聲,蘇芙忍不住瞥了一眼。是一個麵相粗野的壯實漢子,眼裏凶光畢露。蘇芙嚇得趕緊縮回頭。
壯漢如風一般經過兩人,追上四個女人,獨獨攔住阿紅。其餘三個如見瘟神般,惶恐地跑了。
阿紅質問:“金狗,什麼意思?”
金狗拽住她往旁邊的一個胡同走,邊說:“我有話跟你說。”
阿紅掙紮:“放開我,放開我!程大龍對我畢恭畢敬,你算什麼!你隻是他的狗,---”
金狗不容分說,拽進了胡同。
陽慕龍、蘇芙快步過去,靠近牆垣,露頭一看,胡同很短,失去了兩人的蹤跡。
走進胡同,在要走到盡頭時聽到了一男一女的說話聲。於是躡手躡腳過去。陽慕龍先露出頭,接著蘇芙壓著陽慕龍,也露出頭。
那裏是個廢墟,被幾幢高樓遮得嚴嚴實實。
阿紅靠著一株光禿禿的樹,毫不畏懼地瞪著金狗,說:“你不是有話說嗎,快,別耽擱老娘打牌!”
四個女人急急離開莫多樓,隻是想找個安靜的地方打牌。
金狗背對著蘇芙、陽慕龍二人,對阿紅報以譏刺:“慌啥子,你這段時間發財得緊,忘了老相好。”
阿紅責罵:“老娘發不發財,關你屁事!”
金狗哼聲:“程家大婚在即,來了很多記者,你不是嚷著有內幕揭露。程大龍慌了手腳,把你連拖帶拽,好說歹說,送錢送物,才封堵你的嘴。你到底掌握了程家什麼秘密,需要程大龍把你像菩薩供起?”
阿紅哈哈蕩笑:“套話來了,---要是告訴了你,老娘發什麼財?”
金狗陰陰地說:“你的意思,到目前為止就你一人知曉內幕,沒有第二人曉得。”
阿紅得意地說:“都曉得了,那就不管錢了!”
金狗猛地撲向阿紅,掐住脖頸,她哎喲一聲慘叫。
觀看的蘇芙也被突如其來的變化嚇得尖叫一聲,連忙捂嘴後退。陽慕龍轉身盯著她,比劃著噓聲的手勢,然後繼續探出頭。
金狗正亢奮地發力,而蘇芙的尖叫與阿紅的慘叫幾乎同步,便沒引起金狗的注意。
阿紅手腳齊施以抵抗,如撈癢癢般無濟於事。
忽然金狗鬆開了手。阿紅得以大口喘息,問:“程大龍叫你殺我!”
金狗搖頭:“程家大喜,豈能染血!隻是警告,---希望你管好嘴巴,程家是名門望族,不希望聽到不好的言論。”
“哈哈!警告我!好笑!你有種就殺了我,你敢不敢?”阿紅挑釁。
金狗*視:“你的命賤得很,你再不收斂,試試,就像踩死螞蟻般容易。程大龍說了,警告,對牛彈琴,要用點手段,讓別個長記性。”
“*我,來吧,我們又不是沒幹過!”阿紅犯賤。
金狗獰笑,將阿紅壓在樹幹上。
阿紅嘲笑:“白癡!你上,你上,---你不曉得老娘這幾天身子不適,黴死你!”
金狗居然興奮起來,一把撕爛阿紅的裙子。
阿紅大罵:“你瘋了,撕爛了我怎麼出去?”
金狗不理睬,繼續撕扯。阿紅慌了,攔又攔不住,隻得一陣拳打腳踢。但怎抵得住金狗的攻勢。頃刻間,阿紅被剝得赤條條,僅剩一條內褲。顧不得上身裸露的嫣達達*,躬身死死護住唯一的遮羞布。
金狗退後,從褲袋裏掏出了個相機,哢哢,一番猛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