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娘娘您就交給我吧,我保證將這件事情辦得漂漂亮亮的。”
另一邊,水悠凝和程墨烈吵了一架之後,兩個人就陷入了冷戰。雖然程墨烈已經決定讓水悠凝繼續探查天牢的事情,但是他並不準備現在就妥協,而是要晾一晾水悠凝,免得有朝一日讓她踩到自己的頭上。
而水悠凝就一直在淑姊宮無所事事地想一些事情,有時候想到什麼好的事情就將它寫下來,時間長了,竟然有厚厚的一遝紙了。
過了一會兒,水悠凝沒有任何形象地趴在桌子上,萬般無聊地問道:“張靈芝這幾天有什麼動靜?”
“她和王後身邊的蘭芝又見過一次麵,兩個人商量的是天牢的事情,第二天張靈芝就將消息傳了出去,但是我們怕打草驚蛇,沒敢跟得太近,所以並沒有看清楚裏麵的內容。”
“嗯,我知道了,你們繼續打探。”
水悠凝雖然慵懶地趴在桌子上,但是心中的思緒卻是一直都沒有停。雖不知道張靈芝背後是誰,但蘭芝是賀憶茹身邊的人,難道賀憶茹也參與其中了嗎?或者……
難道蘭芝和張靈芝都是淩致宇的人?一個念頭在水悠凝的腦中浮現了出來。
既然淩致宇能夠將百合送進皇宮,為什麼不能夠將蘭芝和靈芝送進來呢?而且放眼整個九離,最後可能也最容易參與到九離內部的人就是淩致宇,畢竟這裏曾經是安國的國都,是淩致宇最熟悉的地方。
想到這裏,水悠凝就準備將監視張靈芝的人被撤了。畢竟在淩致宇和程墨烈之間,水悠凝是矛盾的,既然這樣,不如就此罷手,兩不相幫。
就在這時,一個小宮女端著新做的點心過來了。
“王妃,這是小廚房新做的,您嚐嚐。”那個小宮女將點心放在桌子上的時候,無意間抬了一下頭。
水悠凝立刻認出了這個人就是百合,上一次將九焰山防禦圖交給百合之後,水悠凝以為她已經離開了,卻沒想到竟然還能夠見到這個人。
“百筱,我有些冷了,你去房間幫我拿件衣服。”
“是。”
等百筱走遠了,水悠凝臉上的笑容一下子消失了,冷冷地看著百合:“你來做什麼?”
“自然是來尋求水小姐的幫助的。”
“怎麼?上一次覺得我還不夠慘嗎?這一次準備讓我傳遞什麼假消息?”
如果說之前水悠凝幫助淩致宇是因為看不順程墨烈的殘暴,那麼經過上次的事情,水悠凝也看清了淩致宇的薄情。
“娘娘難道不想知道我說是什麼事情嗎?如果我說我們是來救國公夫婦的呢?”
“什麼!”水悠凝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們是來救您父母的。”
“為什麼?”
“國公大人是安國的肱骨之臣,救他們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天經地義?”水悠凝冷笑,“當初淩致宇離開的時候將我爹娘留在行歌城任由程墨烈侮辱的事情,他怎麼沒有想到我爹死安國的肱股之臣?”
“當初是國公大人自己自願留下來的。”
“既然是自願,那麼現在也不需要你們救。我的爹娘,我一個人救。”
“你憑什麼去救?你被困在王宮,可知道國公夫婦過得是什麼生活,囚禁在國公府,沒有任何自由,每天看人臉色行事。曾經風采照人的國公大人現在變得行動遲緩,好像一個遲暮的老人。”
“你胡說,程墨烈答應我不會虐待我爹娘的。”水悠凝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程墨烈的話你也相信,水小姐未免太天真了吧。”百合冷笑。
水悠凝突然不知道說什麼了,現在她的心中有兩個聲音,一個聲音告訴她說程墨烈不可能騙她,她爹娘一定還活得好好地;另一個聲音說程墨烈本來就是一個暴烈之人,不可能善待安國舊臣。
這兩個人聲音不停地在水悠凝的心中打架,水悠凝迫切地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
“我會想辦法去見我爹娘一麵,到時候我會聯係你的。”
“好,水小姐若是想要聯係我的話,就放一朵百合花在牆角的梔子花叢中,我自會過來。不過我不能在宮中呆太久的時間,還希望水小姐能夠盡快。”說完,百合轉身就要離開。
“等等。”水悠凝叫住了百合。
“水小姐還有什麼吩咐?”
“你認識蘭芝和靈芝嗎?”
被水悠凝突然冒出來的問題弄得一頭霧水的百合下意識地搖了搖頭。
“沒事了,我就是隨便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