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冷,又遇到了……
窗子外很吵,中國式的禮樂喧嘩異常熱鬧非凡,可是於止水的周圍卻是靜的,靜的能聽到自己的心跳,噗通噗通……
靜謐的空間裏,一雙手慢慢的從床邊摸索上了他的身體,他看不見手的主人,卻感覺的到那手是腐臭的,且冰冷堅硬,如同冰凍了很久很久的雞爪,尖銳、粗糲。
他激烈的反抗著,累到氣喘籲籲,可身體卻被那雙手纏著,紋絲未動。
窗外的鼓樂聲越來越大,還伴隨著一陣陣熱鬧的人聲,好有人在做什麼典禮儀式,可是,他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他住的是五星酒店,隔音好的很,而且還是高層,這個高度根本聽不見樓下任何聲音。
即使能聽得到,這大半夜的,也不會有人選這個時候辦事兒!
所以,他心裏清楚,自己又遭遇鬼壓床了!
他已經無數次遇到這樣的情況了,所以知道,隻要身體能動一下,就會好。
可那雙手在他身上摸索著的手臂,卻越纏越緊,讓他使不出一絲力氣,他知道,接下來,那雙手該掐到他的脖子上,讓他窒息、暈眩了,然後,像死去一般,昏昏沉沉的失去意識。
雖然並不會真的死去,可那種感覺並不好過,於是他更激烈的反抗著。
可是沒有用!枯手已經掐住了他的脖子,並不停地抓緊抓緊抓緊,直到他要喘不過氣了。
忽然間,一陣音樂伴著大悲咒響了起來,接著,床頭的手機屏幕發出了微弱的光芒。
那枯手相似遇到了克星一般,猛地縮了回去,似乎還伴隨著一聲尖銳的呻吟。
於止水緩緩的歎了一口氣,然後伸手去摸床頭燈,柔和的燈光亮了起來。
慢慢坐起來,揉著太陽穴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鍾,午夜十二點四十五分,他剛睡了不到小時,但感覺卻如昏死過去好久一般。
半夜三更,到底是誰會這個點給他打電話?
於止水拿起手機:“您好!”
“小於嗎?”主編的聲音想起:“大半夜的,很抱歉打擾你了,不過陝省有了個新案子,是我再派出所的發小給我的一手資料,絕對的內幕!現在派人去也來不及了,正巧小於你也再附近,我把資料給你發過去,你要是方便,今天晚上就過去,爭取能把一手資料給我搞回來,你的假期我回頭在給你補上!”
主編雖然說著抱歉的話,可是,語氣卻沒有一絲一毫的愧疚。於止水還沒來得及嗯一聲,那頭兒主編已經利索的掛掉了電話。
於止水苦笑了一聲,然後,揉了揉有些疼的頭,利索的起來收拾東西。到陝省的路雖然不遠,可是比較偏,他需要趕時間。
東西收拾到一半的時候,主編的資料也正好發過來了。
於止水父母在他很小的時候,就了離婚,離婚之後,又都再組了家庭,他算是半個孤兒。
雖然一個人有些孤獨,卻也自由自在,從京都大學畢業之後,他放棄了所學專業,在世界各地遊蕩了兩年,無意間拍攝了一組照片,讓他在攝影界小有名氣。
同時,他也愛上了攝影。
他打算回國,專心進修一下攝影。
可沒想到,回來當天,他乘坐的出租,卻出了事故。
他是整個事故中唯一的幸存者,卻昏迷了五個月之久,五個月沒有收入,連帶著因為事故花錢過多,花光了他這些年積攢的所有的積蓄。
萬般無奈之下,他隻好放棄進修,進了一個小八卦周刊做了個記者,工作就是天南海北的跑這采集一些獵奇或花邊的新聞。
也是從那之後,他能看見鬼了!
不過他能看到的鬼,和故事電影裏麵的並不一樣。他所看到的鬼,隻是呆呆的在一個地方重複著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不能溝通,也沒見過它們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