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襲紅衣看著端坐在床前神秘出現的神秘老者,一臉戒備的看著老者,渾身天力湧動,戒備的問道:“你是何人?”

“老朽是何人,你無須知道,老朽今日前來隻是想要問你,可願意救洛鈴兒?”神秘老者的目光一直落在上官宇的身上,久久的才出生問道。

上官宇聞言,心猛然的一緊,洛鈴兒?那個被他遺忘,卻又深深的印在了心底的女子,因為他身為祭司,可以看到常人不可以看見的一切。在那洛鈴兒嫁為鳳輕痕為妻的前夕,他觀天象,看了洛鈴兒的命數,參悟了洛鈴兒的身世,因而也知道了自己注定與洛鈴兒無緣,所以他在別人不解的目光中,辭去了看似前途無量的天尊皇朝祭司的身份,隱沒了世間,尋得了一處靜謐的深山,一邊修習天力,一邊參悟天象,並進而將自己所參悟的東西全都詳細的記錄了下來,為了留給後人。

而那個深入骨髓的女子,則成為了他刻意忽略卻總是不時的回憶。他本以為自己那所謂的一見鍾情隻不過是一時的興起,那所謂的一見鍾情更是不會堅持太久的時間。可是當他親眼看見洛鈴兒走火入魔,看見那一個自己唯一一次心動的女子承受那般的痛苦,看著她受傷時緊皺的眉頭,他不由自主的想要拿自己的生命去救她。他原以為這樣的想法,隻是自己的一時衝動,一時的興起,或是自己隻是不忍心看著第一次動心的女子就這樣的喪生在走火入魔之下。

可是當她受傷,他陪在她的身側,看著那即使在睡夢中也不安的容顏,他的心替她擔憂,也為她心疼。所以他沒有原因的無微不至的照顧她,甚至是都忘記了自己是有潔癖的存在。

當角色變換,他成為了被照顧的一方,他的心底從未有過的幸福和滿足,看著那時而冷漠,時而熱情的洛鈴兒,看著那淘氣如她,細心如她``````幾乎每一次見到都是不同的她,他發現洛鈴兒讓他的心淪陷了,甚至是希望自己可以這樣的一直病下去。

當鳳輕痕出現,他的心忍不住的落寞起來,因為他發現洛鈴兒的心裏、眼裏都是那個比他優秀的多的男子,他沒有自卑,更沒有放棄掉對洛鈴兒那心底萌生而出的愛意,隻是選擇了默默的轉身離去,隻是為了不讓自己成為洛鈴兒和鳳輕痕當中隔閡的存在。當洛鈴兒出嫁,他仿佛沒有了繼續守護的可能,於是他沒有參見洛鈴兒的婚禮,而是默默的收拾自己的行囊,帶著那份好不弱於鳳輕痕的愛,轉身離去。

所以幾年來,那抹身影早已經成為了他日思夜想的全部,雖然總是選擇刻意的忽略,卻總是在他閑暇的時候不輕易的響起,然後沉浸在那一段幸福的歲月裏不能自拔,自己給自己一萬個假設,卻都沒有付諸實現。

當今日,他再一次的聽到洛鈴兒的消息的時候,聽到洛鈴兒有危險的時候,他連思索都沒有思索,而是立刻的答應道:“我願意。”

“不問是什麼?”神秘老者雖然來得時候就料定了上官宇會答應,可是卻沒有料到上官宇會答應的這樣的痛快,於是不解的問道。

“沒有為什麼?”上官宇堅定地說道,雙眸中閃爍著異樣的光彩,仿佛又再一次的在洛鈴兒的世界中找到了存在的理由,隻是若是他知道最後的結果卻是將洛鈴兒遺忘,不知道此時的他又會作何選擇。

“好,”神秘老者賞識的說了一句,隨即向上官宇吩咐道:“如今尚且剛到子時,你且睡去,老朽好施法。”

“嗯。”上官宇說罷,便躺在了床上,對與神秘的老者他沒有絲毫的質疑,因為他知道眼前神秘的老者高深莫測,若是他真的想要對自己不利,完全沒有現在這樣的必要,既然如此,神秘老者又何因此般的大費周折?於是便照做了,隻是睡覺這回事,又怎是想睡便能夠睡去的,特別是在知道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兒有危險的時候,於是上官宇久久的沒有進入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