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1 / 2)

拓拔無哉剛剛一把推開的士的右門,就聽到獨孤小劍在後麵不遠處扯著一個破鑼一樣的嗓子大喊:“真你丫的別忘了回來時候多帶一塊牛排給我啊!”

拓拔無哉無奈的過頭來,剛好看見獨孤小劍正往月光道酒吧的方向走,心中大罵這個混蛋,“砰”的一聲關上車門,跟司機喊了一聲:“去夜玫瑰香格裏拉。”

那位被關門聲驚到的司機一時竟然沒有反應過來,隻是呆呆的回頭打量了這個囂張的毛頭小子一眼,遂發現這貨竟然是一副十足藝術青年的樣子,心想,怎麼著也不能為祖國四化建設耽誤人才啊。想到此處,司機回過神來,便隻好又問了一遍:“對不住,這位小哥剛才說去哪兒?”

拓拔無哉心中一聲歎息,自己不夠老,人家司機大哥幹脆連“先生”也懶的叫了。拓拔無哉低頭看了看自己,也確實實在不是那種西裝領帶的成功人士的派頭,於是隻得朝司機尷尬的笑了笑,說:“麻煩司機大哥,去夜玫瑰香格裏拉酒店。”

那司機先是一怔,沒想到這個看起來窮窮酸酸的小夥子一開口就要去那麼高消費的地方。隻是司機大哥也不多問,利索的打表,轉向,一堆動作那真是跟好學生背課文一樣熟練。汽笛歡快的響了兩聲,黃色麵包出租車便迅速的消失在了夜幕裏。其實也不能怪司機大哥不明白,此處已經是市郊了,離夜玫瑰香格裏拉大酒店有一個多小時的車程。乍看拓拔無哉,分明是一個年紀輕輕的窮窮酸酸的小夥子,看起來作風也非常正派,絕對不像是一個胡亂揮霍類的富家公子,卻是開口就要打的去那麼遠的地方,唉,去擠公車多劃算啊!隻是這位司機大哥的車輪一般的思想有兩處錯了。

其實拓拔無哉真的是不得以而為之,卻是真的隻能怪時間太過緊迫。

那些有錢的富二代貌似都是自駕車吧,實在也用不到坐出租。

這次社區聚會說:“是晚上七點正式開始,此時卻是已經七點過了。拓拔無哉著急的看了看自己的機械手表,催促司機大哥開快點。”

司機大哥隻好加大馬力,心中想著,年輕人就是年輕人啊,去泡個妞也帶這麼著急的。這話真的是想到拓拔無哉的心坎裏麵去了。雖然社區裏麵除卻幾個真的是名不副實夜郎自大的人之外,確實有一批懷才不遇的寫作人士頗為投機。但倘若司機大哥要是開口問拓拔無哉去此聚會的目的,拓拔無哉卻是不得不坦白交代:“去泡妞。”

起碼拓拔無哉自己是這樣想的。

黃色麵包出租車在夜幕裏飛快的奔馳,城市的璀璨燈火在窗外不斷的飛快流離,有些光著膀子的呆愣愣的男人和穿短裙的女孩子四處無聊的遊蕩。這本來正是林城夏日裏再平常不過的一天。拓拔無哉看得那是一個心花怒放啊,想起獨孤小劍的“美女姐姐理論”,更是心中一個美滋滋的,直感覺自己有大把的機會,美女姐姐到處都是,唾手可得。

漂亮的傻兮兮的女人和帥氣的呆愣愣的男人一拍即合,然後立馬談婚論嫁,那已經是七十年代的事情了。現在的一個慘淡的客觀事實是,哪怕再醜的一個呆愣愣的男人,隻要你有錢,傻兮兮的女人就可以不顧一切舍我其誰。此為當今世道第一類傻兮兮的女人。第二類傻兮兮的女人則是,有那麼一點姿色但既不是小家碧玉更不是什麼大家閨秀,最終便隻得找個呆愣愣的男人湊合著過一生。在拓拔無哉覺得,諸如此類的傻兮兮的女人,自己那都是不可取的。

“哥們,那麼到底哪類傻兮兮的女人可以娶回家呢?”拓拔無哉好奇的問道。

獨孤小劍故作深沉的咂了口煙,露出一副十分猥瑣的模樣,活像是自己剛剛親了林誌玲的美麗的屁股一樣高興的嘿嘿笑道:“有那麼一種傻兮兮的女人,不僅生的美豔動人,可能大家閨秀也可能是小家碧玉,她們的心中有一杆秤,非要在這個世界上找到自己的另一半才能找到平衡不可。假如她真的愛你,便會把你放到天平的另外一端,自己則從另一端滑到你的懷抱裏。”

拓拔無哉無聊的抽了口煙,心想最終真你丫丫的也就落了個秤砣的分量罷了。

獨孤小劍繼續深沉的說道:“不管你是一粒一點也不起眼到處都是的惹人煩的沙子或者一座人人哄搶的黃金屋,都應該去找這樣的傻兮兮的女人。”

獨孤小劍,男,二十六歲,本名拓拔劍。現就任某知名公司公關部的部長。獨孤小劍十分愛貓,所以又被冠以“愛貓君”的美名。後經公關部門某個美女姐姐舉報曰此人實在是算不得什麼君子,並於第二天幹淨利索的辭了職。於是愛貓君遂被改“君”為“軍”。縱是不能成為一個君子,獨孤小劍愛貓之多之廣,也大有國內第一大貓君之嫌。試想假如你某次看到獨孤小劍在熙來攘往的城市大街上給一隻髒兮兮的貓認認真真的擦屁股,還能不立馬萌生敬意:此人竟然如此坦蕩如此憐愛下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