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今天下分為三洲九國,。三洲分別是洛水洲、蘭澤洲、雲流洲,三洲都以三條河流為名。洛水洲則有南疆、帝歌、南楚三國,而蘭澤則有北離、新月、南臨。蘭流洲則有東秦、越寧、九鷹部族。
三洲內三國互相結盟互相牽製,從而形成三足鼎立之勢,天下安和。
此時距離南疆女皇出征帝歌楚城已有月餘,唯一值得一提的是,楚城之戰,帝歌大將軍影將離身死,而南疆女皇亦下落不明。
不久流言四起,預言師花解語曾言,南疆不出十年必亡,南疆亡後,天下必亂,唯有九國皇室之內的一人能一統九國!
此言一出,天下嘩然!
而此刻的南疆朝堂。
“好一個國不可一日無君!陛下親征帝歌,如今生死未明音訊全無!你們居然還有心思扶立新君!你們這是將陛下置於何地!”
“身為臣子,不好好為陛下分憂,為南疆效力,在此聽信流言慫恿太子登基!還不快滾!”
一本奏折立刻從高高的禦案上拋了下來,跪地的太傅立即往一邊閃躲,可那本奏折像是長了眼睛似的,直接啪的一聲砸中了太傅的額頭!
那捂著起了包的額頭的太傅循著聲音向上望去,隻見禦安前站著一襲青衣錦服的女子,雲鬢高挽,容貌豔麗,一雙淩厲的鳳眸正冷冷的盯著他。
他打了個哆嗦,他怎麼就忘了,這位正是南疆幾百年以來當今女皇陛下身邊的唯一一名女相,名喚雲翡。手握重權,向來連太子都敢欺壓!
“雲相,朝堂之上豈容你放肆!你眼裏可還有太子殿下的存在!”一旁是禦史借著機會出列彈劾。“雲相此番肆意妄為,微臣懇請太子殿下嚴懲不貸,以證朝綱!”
雲翡偏過頭,對著身旁坐在龍椅上八九歲的少年道:“太子,他們又拿你當槍使,你怎麼看?”
這是在逼著他表態了……
現任南疆的小太子紫雲謙默了默,隨後擺出一張老成的臉,用稚嫩的嗓音道:“母皇如今生死不明,南疆與帝歌之間戰亂未歇,南方又遭天災,登基一事休要再提!國雖不可一日無君,但孤相信,隻要有雲相容將和諸位大臣在,母皇定當平安無事,我南疆又豈是因幾句無憑無據的胡話就能倒下的!”
說完這些後,又苦思冥想才扯出一個理由搪塞道:“今日雲相失態實在是太擔心母皇的安危了,同殿為臣,大家應該互相體諒……何必斤斤計較呢?”
雲翡看著小太子熟練地正在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突然起了捉弄的興致。“要是下次我扔你們家玉璽的時候殿下你會怎麼說才好呢?”
太子殿下咬牙切齒了半響才道:“……退朝!”
雲翡下了朝,迎麵而來的是她的四個侍婢。
入了內室,其中穿著紅衣的女子焦急道:“陛下從楚城消失後似乎在靠近兩族的地方出現過。”
一個穿綠衣的也湊了過來。
“帝歌要求和談,我們若還要打,隻怕軍糧不夠了。”
“雲姐姐,賑災的餉銀還在戶部手裏沒有批下來!”
“半月後雲楚皇帝壽誕,說是想請陛下談談洛水河邊界的分化。”
“帝歌再過一個月,是帝歌太子鳳弦登基大典啊,按照洛水洲三國盟約,南疆和雲楚皇帝都必須親臨……”
“先把先下的事情解決了再說。”雲翡揉了揉額角,頗為頭疼地一一作答。“帝歌自然要繼續打的,勢必要將帝歌現在的形勢攪亂,最好讓鳳弦登基不了。”
“賑災不如先去開放臨縣的官倉,或者是找民商買糧。”
紫衣女子插嘴道:“可是一般這個時候價格會壓不下去。”
“那就給他們點甜頭,免稅三年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