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究竟是些什麼東西?為何她總是會陷於如此場景。
玉帝?魔君?公主?是怎麼一回事,莫名中帶著熟悉的味道,近來這些夢境越發的頻繁了。那個神秘的魔君的麵容始終是模糊不辨的,他們有什麼樣的交易?
也許是她想多了,如此執著於夢中情節,自己的問題都不曾解決掉,還有什麼心思去管別人的。
“娘娘,奴婢已經替您梳妝好了,你。”如意忐忑的凝視宓瑾,滿是擔憂。娘娘最近總是魂不守舍的,她該如何是好。
“嗯,我也準備好了,如意,我沒有那麼弱啦,我心髒很強的,不就是一個婚禮嗎?我……能承受的。”宓瑾強迫自己勾起唇角,露出笑容。
如意緊抿雙唇,不再多言,雙眸裏已有了一絲晶瑩的東西在閃爍。
是啊,今天是宇文瑜晨的大婚之日,新娘也是他最愛的女人。他一定是非常高興了。殘忍的是她必須眼看著自己的丈夫與別人成婚。突然想起了以前自己的一個測試,當自己最最最最愛的人結婚了,你會說哪四個字,她選了“我知道了”,沒想到還真能遇見這種情況。而現在她也隻能說那四個字了。
宮內的每一處的布置深深刺痛了她的眼,其實刺痛的何止是她的眼,更多的是心裏的不安和急促。在大紅色的渲染下她卻感受到格外的悲涼。她就是想不通為什麼她會經曆這些,莫非她的前世是個專門破壞人家婚姻的人嗎,招惹來今生無以言表的痛。
“娘娘請入座!”來到婚禮當場,一個小太監把宓瑾引入皇後的位置。是啊,一切都早已定位,又豈會輕易改變。不屬於她就該早清醒過來,別在沉溺於有希望的幻覺了,蒼蒼一切,悲涼無盡!
場內的喧囂、喜慶宓瑾自動忽視,盡量使自己與這些隔絕,獨自小飲一杯酒,好酒啊,夠烈,辛辣之味恣意地在口中膨脹。
“娘娘,別飲酒了,注意你自己的身體今非昔比。”如意用隻有她們倆能聽見的聲音勸道。
“你!”宓瑾心一驚,如意知道了?宓瑾回首看著她。
“是,我都知道了,也明白娘娘的苦衷,我也不希望小主子有事。”如意低頭與宓瑾低語。
宓瑾垂下眼簾,她是怎麼知道的。
“娘娘別擔心,隻有如意一個人知道,如意說過不會讓小主子有事的,娘娘不相信如意嗎?”
“嗯,我知道了。”
“一拜天地……”
一身大紅喜袍的新郎新娘已經開始行禮,司儀響亮的聲音也讓宓瑾呆住了。行禮?這就是古代的結婚儀式,隻有這樣才能是夫妻,而她卻未曾與他行過這樣的禮。
這麼說宇文瑜晨是自內心不願與她結為夫妻了,就算是裝,也如此計較?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剩下的兩道禮更是讓宓瑾難以忍受了。婚禮,婚禮,結婚當然是要行禮的,而她呢?她現在才明白她一直都是後宮中的笑柄。她如今有了孩子,可以算是未婚先孕嗎?寶寶,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真的對不起,都是娘親的錯,你不該來的,娘親不知道該如何去麵對你,你沒有父親……
“娘娘,你沒事吧,你的臉色這麼蒼白,娘娘,要不要宣太醫來瞧瞧。”
“不要!”宓瑾一口打斷,宣了太醫還得了,寶寶就會保不住了。胎死腹中她不願意去嚐試,宇文瑜晨又不會要別的女人的孩子。她該如何是好?
“如意,我沒事,真的,不用宣太醫了,好不好?”宓瑾哀求。
“好……”如意哽咽不成聲,“娘娘,鎮定一點。”
宓瑾感激的點頭。
她可以不去聽朝臣們的賀喜聲,刻意不去看宇文瑜晨樂不思蜀的俊顏,一定非常好看了。宓瑾四處尋找目光的落腳點,發現睿王正以一種高深莫測的眼光看著她,宓瑾禮貌性的回他一笑,他也笑著點點頭。
宓瑾故意避開了目光,不去看別的。
宇文瑜晨瞬間發現了宓瑾與睿王的眼神交流,臉上的笑容一僵。
禮畢後,新娘被送去寢宮,新郎會留下來宴客。這個禮儀在皇宮也繼續了下去。
此刻,宇文瑜晨已坐在宓瑾的旁邊,飲著酒,宓瑾也不敢去看宇文瑜晨,隻是不管怎麼故意的避開閃躲還是會去看他一身的喜慶,真的很好看。
宇文瑜晨注意到宓瑾的目光後就側目,宓瑾也急忙收回了目光,隻聽見他冷冷的輕哼,這一哼又是她自找的,心下一顫,他用得著表現得這麼明顯麼!
“嗖”的一聲,一條黑影以光速朝著宓瑾這邊射來,待宓瑾看清箭,準確的說是瞄準宇文瑜晨的,眼看著箭離他越來越近,宓瑾什麼也來不及多想,拚命地擋在他的身前。她隻想為他擋住那一支箭。如果箭到了他身上會很痛的,宓瑾怕疼,相比之下,她更怕他會痛,隻要他沒事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