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年前,也就是卜算子將夜墨送到醫問天那裏之後,卜算子細細推演一翻,之後就踏浪出海。
之後聚合玄武殘魂,神性早已散盡,天地對此很是排斥,隻能送其往生。玄武就這樣成為了久遠的過去,一去不複返。
那夜,電閃雷鳴,一朵烏雲飄在一個孕婦家烏頂久久不散。之後,一家人陸續出意外死絕,孕婦隻能投奔另一城的娘家。路遇強盜,對其很是淩辱一番,一劍穿腹,刺死孕婦,揚長而去。
這個強盜善於使劍,人送綽號劍龍,最後殺了魚龍城主,自己做了城主。所謂魚龍城,顧名思義,魚龍混雜之地。以交易一些見不得光的東西文明,萬族混雜,很是混亂。當然,就此按住,以後再提。
這個孕婦就是有缺的生母。
劍藏鋒收卜算子所托,提刀剖出有缺,見其滿身是血,頭上一個傷口還在不斷湧血。微微還有呼吸,暗歎其命之硬。
最後分出一縷神識,化身劍二,將有缺撫養長大,傳其劍道,賜名有缺。
當有缺稍微懂事,問及自己身份。
劍二早準備好一番說辭:“你命格太硬,克親,克己。幸好賊人一劍無意間替你改了命格,這才有幸活了下來”。
“那劍師傅,賊人是誰呢?我想報仇”。
劍二一臉高深莫測,望著遠天。淡然道:“等你長大了,劍練好了,我就告訴你”。
“那我什麼時候能長大呢”?
“該長大的時候,自會長大”
“哦,那我什麼時候能練好劍呢”?有缺小時候特好學,不懂就問。
劍二心裏又一股說不出的酸苦沸騰著:“等你練好的時候,自然就好了”。
“哦,那劍師傅,等我劍練好了,是不是就能殺那賊人了”。有缺依舊一臉不恥下問。
“說了幾次了,不準叫我劍師傅”。劍二已經有點微怒,完全沒有一點高人形象。
“哦,那二師傅,如果我劍練好了,還沒長大怎麼辦”?
“這不可能”劍二滿心不爽,把卜算子從裏到外問候了個遍,最後無奈道:“你還是叫我劍師傅吧”。
“哦,那劍師傅……”
劍二開口打斷:“天下劍法,唯快不破,不殺人就殺己,重氣勢”
有缺一臉似懂非懂。
劍二搖頭苦笑,微微歎息一聲:“這樣吧,你先練速度吧,比別人跑的快了,才能殺的到別人,圍著這個湖跑,什麼時候跑不動了什麼時候停下。”
有缺依舊一臉似懂非懂:“哦,那劍師傅……”
話還沒說完,劍二已經不見了蹤影。有缺看不到的地方,劍二不斷扇著自己嘴巴,邊打邊罵:“叫你嘴賤,叫什麼劍二,叫你劍,叫你二,這下傻了吧”。隱隱竟有一股想哭的樣子。要是被卜算子看到,不知會做何感想。
有缺就這樣,開啟了自己的練劍之旅。有缺性格中的堅韌,徹底被激發了出來,這一跑就是十年,第十年的時候,有缺腿上的沙袋已經被加到了一人重,從小長大的這片小湖周圍十裏,早已寸草不生,每一寸土地,都灑滿有缺的汗水。那片烏雲始終陪在有缺頭頂不離不棄著,有時候,有缺總喜歡抬頭看天。天上有片烏雲,不管是好是壞,總是一份陪伴。
有缺也糾結過,劍二師傅說:“那是有高人在掩蓋天機”有缺也不再問了,因為再多,師傅說他也不知道。就這樣習慣了,就成了自然。有缺知道,師傅很不喜歡自己問問題,至於為什麼,有缺也一直想不通,想不通的問題,放一放,要麼就忘了,要麼自己就通了,這也成了一種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