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主要特征是患者,將引起他內在心裏痛苦的意識活動,或記憶,從整個精神層麵解離開來,以保護自己,但也因此喪失其自我的整體性。
夜晚的赫連樂宸,有著三年前最慘痛的記憶,卻沒有和她在一起的點點滴滴。
所以,每到夜晚,他就會將自己徹底淹沒在黑暗中,用最殘暴的一麵,去掩蓋自己的無助。
不久,一輛重型卡車,緩緩開來,在離赫連樂宸不遠處停下。
之後,卡車後車門自動打開,行成了一個坡道。
卡車車廂微微啟開。
一輛嶄新的邁巴赫順著坡道,緩緩滑到了赫連樂宸的麵前。
赫連樂宸打開車門,親自開車離去。
車隊中,其中停留在她身邊的一輛車,搖下了車窗,“抱歉,少爺吩咐,讓你徒步走回去,說是對你坐他車的懲罰。”
聲音落下後,專屬於赫連樂宸的車隊,從她麵前快速飛馳而過,很快,在這條寬闊的路上,就剩下她一個人,和不停穿梭的車輛。
辛熠然揉了揉手肘處被擦傷的地方,絲絲鮮血沿著傷口,呲呲冒出,身穿短袖短裙的她,在被踹出車撞到在地時,全身有多處擦傷,手肘最為嚴重。
好像也摔到腦子了,會不會腦震蕩?
嗚嗚嗚~~~
雖然心底很怕,可這種事情,也不是一次兩次了,辛熠然像是感受不到疼痛一般,一瘸一拐的走到了路邊。
機場距離赫連家所在的莊園,是一個南一個北,橫跨了整個鄴城,照她這樣走下去,後天也未必能到家!
辛熠然委屈的坐在路邊,咬緊的下唇,眼淚像是斷了線的水珠,滴滴下落。
對外說,赫連帝宸是出國實習,其實赫連家族的人都知道。
他是去治病了。
赫連樂宸回國前,老爺子找她談過話,告訴她,赫連樂宸的病情沒有任何好轉,且有繼續惡化的現象出現,隻能趕緊回國。
就在辛熠然哭的不能自已的時候,麵前突然出現一隻手,遞給了她一隻手帕.
“然然,對不起。”蒼啞的聲音,在傳到耳邊的瞬間,辛熠然驀然起身,對著麵前的人,便是九十度的鞠躬。
“爺爺!”
赫連啟拄著單拐,顫顫巍巍的站在辛熠然的麵前,一身修剪得體的西服,也被黑夜籠罩。
“然然,你怕嗎?”赫連啟問道。
怕,她當然怕,每當夜晚來臨時,她怕的睡不著。
夜晚的赫連樂宸就如同一隻行走在人間的惡鬼一般,她怎麼能不怕,就如同剛剛,他在將她踹下時,根本沒有考慮過,她會不會被車撞死。
想到此,辛熠然的眼淚,便控製不住的往下落。
在看到辛熠然顫抖的雙肩時,赫連啟拄著拐杖的手驀然一頓,死死的握緊了拐杖,另一隻拿著手帕的手,默默的收回,輕搖了搖頭。
“要不,你也走吧!”
偌大的赫連家族,三年前莊園中加上赫連家本身的人之外,傭人就幾百,陪伴赫連樂宸一起長大的玩伴,伴讀,上百人中,走的隻剩下她一個。
可那些人都是有家的,她走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