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後。
一個書生模樣的中年向著碣虞長歌所在的寢殿急速行來。
“大哥!您找我?”
這男子坐在床榻旁邊對著碣虞長歌說道。
碣虞長歌憔悴的看著跟前這個男子。
“長空,你來啦!”
碣虞長歌悲戚的說道。
這個書生模樣的中年男子便是碣虞長歌的胞弟,也是禹謨劍宗的副宗主。
浴血劍-碣虞長空,八劫散仙的劍修。
“大哥,凡事皆有解決之法,保重身體要緊啊!”
碣虞長空黯然的說道。
“長空,我是想知道,對於醫仙其人你了解多少?”
碣虞長歌問道。
……
“修真界,對於鄢楚虹的評價,一個來自其為人,據說,此人非常重情,這一點,從當年滅殺宸寰上下,便可見一斑。再一個,便是此人的資質,當年,此人嬉戲塵世,無心修煉,導致其小天劫失敗,我記得,當年鄢楚虹還是二劫散仙的時候,我便已經是三劫散仙,而如今,隻怕此人已經渡過了十一劫散仙之劫了,而我卻還是八劫散仙,根本不能與其同日而語。”
碣虞長空認真的說道。
“那恐怕此番之事,也難免我禹謨再步宸寰的後塵啊!”
碣虞長歌失落的道。
“此番之事,的確十分的棘手……”
……
“唉……形勢比人強,無可奈何啊……”
碣虞長歌心裏發苦,他與弟弟相依為命,自小便混跡於殤月大陸,機緣巧合之下,遇到了當時籍籍無名的禹謨劍宗的宗主,被其收為弟子,悉心傳授道學,而後,禹謨劍宗在兄弟倆數千年的經營下,如今,已然堪堪成為亂域核心以北,第一劍修宗派,除了那幾個傳自荒古的隱世宗門,無人能出其右,風光一時無兩,奈何……
碣虞長空鬱鬱片刻,看著憔悴的碣虞長歌,說道:“大哥,其實,如今尚有一法可行,隻是,有些鋌而走險罷了!”
碣虞長歌狐疑的看著碣虞長空:“鋌而走險?也比被人滅門要好的多啊!”
碣虞長空拿出一塊巴掌大小的石塊,此物漆黑如墨,棱角全無,但是其中卻隱隱散發著一股強勁的劍氣。
碣虞長歌越發的茫然,此物乃是他們自禹謨劍典上切下來的,用以凝練自身的劍道所用,卻依舊不知如何化解此子的劫難。
碣虞長空看出哥哥眼中的茫然之色,想了想開口說道:“所謂,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如今的殤月修真界,人盡皆知,我禹謨劍宗的功法,乃是傳承自禹謨劍典,除卻四個隱世宗門,其他的大小宗門,對此物皆是趨之若鶩,我們何不以此物,聚集百島十三宗的修真者,來聚仙島一同參悟禹謨劍典,為期一年,皆時,若是他鄢楚虹來了,我們也未必就是俯首待誅的結局。”
說罷,碣虞長空眼中透露出狠厲的神色。
“這……”
碣虞長歌有些許拿捏不定,因為,此等做法,無異於破釜沉舟,即使贏了,他禹謨劍宗避免了屠戮之禍,但卻失去了立宗之根本,久經權衡之後,碣虞長歌眼中閃耀著堅定的神色。
隨即,神色中透露出了久違的清明,:“長空,雖然,此法無異於判宗,但眼下,也隻有此法可行,此事,便由你親自操辦吧!必要時,強力鎮壓亦為可行!”
看著碣虞長空離開,碣虞長歌方才鬆了一口氣,雖然此法落了下乘,非上上之選,但此法卻是最合時宜之法。
殤月大陸。
“聽說了沒有,第一劍宗的禹謨劍宗,舉行鑒法大會,據說,禹謨劍宗的副宗主碣虞長空欲拿出禹謨劍宗的震宗之寶,禹謨劍典,供所有殤月修真界的修士共同參悟,以尋求那完美的劍術之道!”
“想不到,這禹謨劍宗竟有如此的氣魄,方有天下第一之風範啊!”
霎時間,殤月大陸修真界眾說風雲,而為其始作俑者的禹謨劍宗,也從這一刻開始,熱鬧起來。
堪有百宗來朝,萬族膜拜之雄風。
東域島。
“你二人此番的表現,深合我意,也不枉師兄著力培養你們一遭,凡小子,待我等離開,你便在這東域島渡你那羽化之劫吧!提前去仙界看看也好,若一直就在這人間界,也是了無生趣,徒然浪費時間。”
“師叔……”
頊凡臉上露出些許不解之色。
鄢楚虹看著頊凡露出小女人之色,頓時不悅。
“所謂,天下無不散之宴席,有些事,有些人,記在心裏便可,切勿拿不起放不下,但凡修道之人,凡塵俗事的羈絆越多,反而不妙,順其自然便好……”
春去秋來,一年時間,眨眼間,便以過去。
翌日,海風徐徐,天清氣朗,陽光如匹練撒下,整個東域島,猶如被披上了一道金黃色的紗裙……
晌午,
鄢楚虹淡然的看著眼前這個泛著紅光的戌戊王鼎,臉上盡是滿意的神色。
“嘩……”
鄢楚虹一甩手,一道幽藍色的火焰便朝著大鼎裏麵落去。
“也不知道,吸收了我的幽藍煙火,那鳳千誨的孩子,會成長到什麼高度,隻是,天香這個丫頭,也太讓人失望了,這都快一年了,連個動靜都沒有,莫不是我的藥,下的猛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