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誌們好啊,我叫李煜,”李教授笑著環顧與會者,開口道,“不過我不是寫詞的那位哦。”
話一出口,引得眾人不由得忍俊不禁,無形中,也和這個老人的關係拉近了些。
正此時,外麵忽然跑進一個警員,懷裏抱著一隻文件袋。
“報告,組長,外麵有一個行乞的流浪漢,把這個交給了我們,說是昨晚有人給了他錢讓他第二天送來。”
沒等張飛說什麼,李青大步上前,一把搶了過來。
打開,裏麵是一頁打印紙,和一張照片。
“喂!”站在一旁看到照片的張飛身子一震,叫道“那……那照片上…是鍾強、鍾強的屍體啊……”
果然,李青也看到了,那是個仰躺著的男人,不,應該說是男屍了。照片上,那屍體的身上並沒有明顯的外傷,表情很安詳,就像是睡著了一樣。如果不是早上在城郊發現這具屍體,任誰看了也都覺得,這隻是一個喝醉了酒,睡著了的男人。
看著打印紙的李青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嘴裏嘟囔著,語氣很是疑惑:“又是他們?”
徐盛接過了那頁紙,走上發言台對大家讀了出來:
“你們好呀,警察先生們,又見麵了,不是麼?
首先祝你們工作順心,嘿嘿。
言歸正傳。
根據國家的法律,嫌疑人鍾強故意殺害被害人石淼,構成故意殺人罪,之後有偽造自殺和逃避法律製裁的行為,你們沒能查清楚,我們就先替你們執行了哦。
哦對了,順便說說案子,石淼從小學音樂,極有天賦,但是沒人理解,一直飽受誤解和冷落,最終造成精神有些失常。他經常向周圍人推銷他自己寫的歌,那三首禁曲是他自己改編的,壯壯,沈梅,都曾經在他推薦完他的歌後嘲諷過他,於是,他就動了殺機。
你們警察看起來也沒什麼用嘛,我來講講手法吧。
他每天潛入這兩人的家中,用帶去的工具打通被害人家裏和電梯井道相鄰的那堵牆,這也就能解釋為什麼空無一人的房子,會被鄰居聽到有敲動的聲響。壯壯家的牆上的洞,是在一扇大衣櫃後,而衣櫃上,被他挖出兩個個手指能穿過的洞,以便他可以從洞裏把櫃子拉回原位。當壯壯家的牆被打通那天,正好壯壯回家拿忘記的東西,發現了他,他用錘子打昏了壯壯,把他移到窗邊,這也能解釋為什麼書桌上的筆筒會離奇的被撞倒。他離開時,從洞口鑽進井道,他拉著一條結實的繩子,繩子穿過那兩隻孔,他落下去,繩子減緩了他的下落速度,也把衣櫃拉回緊貼牆壁的位置。他踩上的,正是他事先停在壯壯樓下那一層的電梯。正如我們沒辦法解釋瘋子的想法一樣,巧合就是這樣,那天早上,沒人乘坐電梯。他就這麼一直呆在電梯頂上,直到有人乘電梯來到壯壯家門外。人們走出電梯。他拉開天窗跳了進去,升到頂樓,從消防樓梯通道下了樓。
沈梅是個女大學生,平時住在學校宿舍,一周回來一次,她的房間沒有衣櫃她回到家,正看見那個洞,驚異之餘,碰到了洞中鑽出的石淼,他是為了試試看,洞口的大小。他逼著沈梅喝下摻了大量安眠藥的水,眼看著沈梅失去意識,他從廚房搬來液化罐,將它打開,放在那個洞旁,布置了現場,一如既往的從洞中逃走。本來他的打算是通過電話引起爆炸,掩蓋掉牆上的洞,但是上天好像開了個玩笑,讓孩子幫他完成了計劃。
這就是前兩名死者的始末。
鍾強和石淼是朋友,在琴行酒醉後,石淼將詳細過程告訴了鍾強,鍾強聽了之後十分氣憤,偷偷拿起桌上準備要換的吉他弦,勒住了石淼的脖子,酒醉的石淼沒有過多的反抗便失去了和自覺,而鍾強,也因為掌心被勒傷而不得不停止。他找來更粗的麻繩,勒死了石淼,並叼在一處小路的樹上。
嗯,差不多就是這樣,鍾強已經接受了影子的製裁。
影子拜上。
“信”到這就沒有了,所有人聽著入了迷,如果不是對方也是違法的人,而且一直向警方挑釁著,那這信的內容還真是一番精彩的、嚴密的推理。
一時間,所有人都沉默了,因為所有已知的證據都指向信中的內容是正確的。
而那自稱影子的人,他法外製裁的做法,也深深刺到了在場每位公安幹警的內心和作為警察的自尊。
許久,李青向李教授投去詢問的目光。李教授衝李青點了點頭,沉吟道:“唉…看來我來是正確的。這件事我會上報的,你們仍是繼續調查,這個‘影子’,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