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來郡安城五王府中,寧宸還沒坐下喝口茶便又腳步匆匆的離了府。
秦央不知道他是去幹嘛,現在的身份也仍是尷尬,還是頂的蕭音之名。
但是此行累得很,管不著那麼多,早早洗漱過後便去睡了。
夜半迷糊之時,感覺有個人不停在她耳邊呢喃,說的什麼也沒聽清楚,但似乎極為喜悅。秦央撓撓耳朵翻個身繼續睡了。
第二日天微亮,秦央就被寧宸喊醒了。
這個覺睡得不夠舒坦,秦央便有些生氣的瞪著他,寧宸可毫不在意,嘴角止不住的上揚,聲音愉悅:“阿央,昨日我與父皇說了我冊封未來王妃之事,父皇已經批準了。”
“哦?皇帝不會嫌棄我這個江湖神偷?”
寧宸聞言好笑,伸手捏了一把她的臉,“想什麼,雖然我知道你是小偷的身份,旁人當然不能隨便透露。我告訴父皇說,我看中了一位民間女子,十分愛慕喜歡她,然後父皇便同意了。”
秦央揉了揉臉頰,從床榻上爬了起來,滿臉的不相信,“你們皇室那麼講究身份地位的,你父皇竟然同意一個民間女子成為他寶貝皇子的王妃?”
“父皇見我不近女色,這麼些年未曾誕下一個子嗣,如今聽我說那麼愛慕一個女子,自然也是為了子孫後代著想,便隻好同意了。”寧宸說著朝她曖昧不明的笑了笑。
秦央被他這個笑弄得生生打了個寒顫,思忖著他這話的意思莫不是在提示她,努力生下個孩子來?啊不,是很多個孩子來?
天啦!那不是要折磨死她麼!
“怎麼,看你表情是不願意?”寧宸皺眉。
秦央低頭略想了一想,然後說道:“要不這樣吧,我怕我以後吃不消,擔任不了這麼大的責任來,要不幫你納兩房嬌媚的小妾如何?”
寧宸聞言氣得敲她額頭一下,“想都別想!你是傻瓜嗎?把自己的夫君往別的女人懷裏推?”
秦央捂著額頭,也在心裏罵了自己傻,那麼親密的舉動當然隻能與她做。
於是忙解釋道:“我剛剛是試探你的,你看你們哪個男人不都三妻四妾,世間貌美女子又多,我怕你遲早會有那麼一天……”
寧宸俯身看著她的眼睛,認真道:“那你說在我遇見你之前,我府上貌美女子多不多?”
秦央老實回答:“多。”
寧宸又道:“那你說我有沒有與其中任何一個女子有個瓜葛?”
秦央略想了一想,“好像未曾。”
寧宸這才笑道:“那你還擔心什麼?”
秦央其實並不是擔心這個,而是擔心洞房之事啊!被後代子嗣的話題繞到這個問題來的啊!
但她還是照著他的問題回答:“不擔心,不擔心。不過,日子定了麼?”
寧宸笑得更是開懷,“十天之後。”
“什麼?這麼快?!”
“沒錯,我本來讓父皇定在三日後的,不過父皇說太焦急了些,而且正月十八比正月十一的日子要吉利些。看過正月十八的日子了,宜嫁娶。”
秦央什麼也不想說了,總感覺十天之後她瀟灑的神偷人生要終結了一般。
不過,嫁給他,她願意。
然後這十天裏秦央終於擺脫了蕭音的夫人身份,被安置到了另一處,以一個即將成為王妃的身份等待著那天的大喜日子。
這期間寧宸安排這樁大喜事,忙得飛,偶爾來看過她兩回。
秦央便趁著他來的空當詢問了一番關於衛國臨溪公主身份被替之事,寧宸沉吟一番才告訴她,“如今知道長執會阻止蘇修止的野心,那麼再將衛國公主已死之事告訴衛國國君,那麼相當於加劇兩國矛盾,反而擾得名不聊生。我認為還是隱瞞下來為好。”
盡管覺得他所說有些道理,可是秦央心中仍有不甘,“你沒見著那大火中衛國臨溪公主死得有多麼慘,不告發他們豈不是便宜了蘇修止和那夏衍!”
寧宸語氣平緩,“你若想不發生戰爭,便隻能這麼做。”
“唉。”隻能歎口氣,還能如何?
離大婚之日越來越近,整個郡安城的人都知道了五王爺將要娶的未來王妃隻是一個普通的民間女子,大家不免紛紛對這未來王妃的長相好奇。
到底要長得多好看,才能戰勝有著四國第一美人之稱的蕭音夫人,獲得五王爺青睞?
大寒天裏江月白在流芳居的二樓搖著把扇子將這未來的王妃故事說上了幾個版本,隻把他家阿央往天上有地下無的吹,導致不過一上午的時間,郡安城所有老百姓都知道未來的五王妃是個傾國傾城的絕代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