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冰城微微點點頭,消失在人群之中,這時綠蕪拿著手中的山吹花左看看,右看看,然後萬分不解的道:“這朵花是什麼花啊,為什麼雕刻的這樣粗糙,連外形都很模糊,我這麼看都看不出來這是一朵什麼花。”
眾人的瞳孔因為綠蕪的話而顫抖起來,蒼穹心中帶著複雜的感情以及苦澀的不甘看向綠蕪道:“綠蕪,你不記得這朵山吹花是怎麼來的了麼?這可是你親手雕刻的。”
“我雕刻的”綠蕪一副大驚的表情,明確的告訴眾人她不信。綠蕪仔細的盯著山吹花道:“我怎麼可能雕刻這麼難看的山吹花。”
眾人的心情更加沉重了,連綠蕪也忘記了麼!到了明天,到底還有誰能記住蘇冰瑩的婚禮。
綠蕪仔細的盯著山吹花,眼中的否定光芒變成了質疑的光芒,瞳孔顫抖著的綠蕪看向蒼穹道:“呐,蒼穹,這朵山吹花真的的我雕刻的麼?為什麼我一點都記不起來。如果不是我雕刻的,為什麼我會覺得這樣熟悉。”
綠蕪臉上的表情動搖著,幽蘭色的瞳孔邊緣聚集起了水霧,這些水霧聚集成淚珠滑出綠蕪的眼角,流過綠蕪潔白的臉頰,然後從綠蕪那小小的下巴上滴落到地麵。蒼穹走到綠蕪身前,將綠蕪的腦袋抱在自己的肩上,輕輕安撫著綠蕪幽蘭色的秀發道:“沒關係了,不管是不是你刻的,都沒關係了,你不用哭,你沒有做錯什麼。”
“嗯”綠蕪靠在蒼穹肩上輕輕回答了一聲,但是眼淚卻不自覺的從綠蕪眼中溢出來。
“我們先回去吧!”心中很傷感的蒼穹拉著綠蕪走在人群之中。背後傳來檜佐木修兵疑惑的聲音:“咦,我在這裏做什麼?為什麼大家都用曲光改變自己的樣貌。”
蒼穹明亮的瞳孔瞬間黯然下來,繼綠蕪之後,檜佐木修兵也失去了記憶,我呢?我能記到什麼時候。
在蒼穹等人返回靜庭延的時候,素冰城瘋狂的用著瞬步返回到了素冰家族之中,莽撞的闖開書房的們,拿起筆與紙在桌子上飛速的寫著什麼。一張張黑字白紙在素冰城身邊重疊起來,一個破碎的銀色‘封’字浮現在素冰城腦後,並自行的修複著字體。
月上枝頭,綠蕪獨自一人坐在庭院之中,用縮小成匕首的斬魄刀雕刻著木質山吹花。紛飛的木屑飛得綠蕪滿頭都是,一朵輪廓模糊且異常難看的山吹花在匕首下雕刻出來。
匕首在山吹花上刻過,一朵與擺在桌子上的山吹花一模一樣的山吹花雕刻出來,匕首消失在綠蕪手中,綠蕪的雙肩顫動起來,眼淚從綠蕪幽蘭色的雙眼中流下。
“原來真的是我刻的。我怎麼記不住了。”晶瑩的眼淚從綠蕪的臉頰劃過,滴落在石桌上,印濕了幹枯堅硬的石桌。
“綠蕪。夠了,不用在難為自己了。”不知何時,蒼穹已經站在了綠蕪的背後,伸手輕輕按住了綠蕪的雙肩。
流淚的綠蕪站起身體,撲在了蒼穹懷中低聲抽泣。蒼穹心中也同樣升起了傷感之情,蒼穹輕聲安慰著綠蕪,並輕輕拿掉綠蕪幽蘭色秀發上的木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