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嚐試動了動手指,比剛剛又恢複了一些。但現在的狀態連走路都有問題,更何況是麵對這些隨便一個都非常棘手的黑衣人?惹毛了這些人說不定還會被人搞個殺人滅口都不一定。
雖然這些人如此費盡心機的把她裝在箱子了裏,看樣子是想把她帶下船,所圖不小,所以要殺人滅口的可能性很小。但沒有十足的把握,陸梨也不敢輕舉妄動。
“這個人怎麼辦?”她聽見有一個人如此問道,應該是在問要怎麼處理衛翼。
陸梨的心忍不住再次提了起來,她高高豎起耳朵,就怕聽見這些人說要殺人滅口。
“一起帶走吧。”聽到這裏陸梨先是鬆了口氣,仔細想一想又有些搞不明白了。這些人的目的到底是她還是衛翼?
又或者是兩者都是?不,應該不是這樣的,不然這些人也不會悄悄埋伏在她房間裏。
畢竟這些人又不會算命,哪裏知道衛翼會半夜跑來找她?所以衛翼很可能隻是順帶,但是為什麼又要一起帶走呢?
這可是要帶走一個活生生的人,又不是一件衣服一隻小狗。多一個人就多一分被發現的風險,而且衛翼作為衛家大少,要是失蹤了衛家能善罷甘休?
很明顯,其中一個黑衣人也是如此想得,陸梨聽見他有些不滿的問道:“為什麼這麼麻煩,直接殺了不是更方便?”
陸梨心口一緊,也更加確定這一行人不簡單。簡直喪心病狂有沒有,這是一個人啊,說殺就殺!
“老板說什麼就是什麼,你隻要照做就行!你們倆都是新來的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們,有時候話太多並不是一件好事。”這人的語氣平靜,陸梨卻從中聽出了一股殺意。
這話一出,頓時整個房間都安靜了。看來這幾個人當中應該是後麵說話這人是領頭人,他一發話,所有人一下子就不敢說話了。
感覺到箱子被人提了起來,陸梨的整個心髒也跟著被提了起來。完了,這些人要走了,難道現在其實已經天亮了?
從小綠那裏得到的回答是,很快船就要靠岸了。就是說如果真的被這些人帶走,陸梨想要逃走的難度就更大了。
現在怎麼辦?她很想求救,可是不知道這些人給她用了什麼東西,她發現自己除了四肢無力外,還根本說不出話來,就像是瞬間失去了聲音一般。
這一反應讓陸梨有些恐慌,不知道這到底是暫時的還是永久的。她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好好思考自己如今的現狀,這樣才能找到最佳的逃脫方案。
提著她的這個人一步步往外走去,然後砰地一聲門被關上了。這人連停都沒有停,直接就往外走去。陸梨此時心裏急的都快要起火了,說得好聽生死關頭她如何冷靜地下來?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
另一邊,好不容易衛家才終於肯讓他們看監控了。而此時天已經要亮了,再過不了一會兒船就要靠岸了。
兩人分頭行事,敖廣在監控室裏看監控,沈千然則四處溜達,希望可以找到陸梨。
因為他倆所在的圈子跟衛家所在的圈子基本可以算是死對頭,就連表麵功夫都懶得做的那種。所以這一次隻有沈千然從狐朋狗友那裏弄來一張請柬,然後帶著敖廣上船來了。此時就顯出了人少的問題!
不一會兒沈千然就回來了。
“阿廣,出事了!”沈千然猛地推門而入,敖廣回過頭去,臉上也是一片冰冷。
這樣的敖廣顯然嚇了沈千然一跳,沈千然一邊喘著粗氣一邊把自己知道的消息說了出來:“我剛剛找到了那個親自接待陸梨的侍從,他說陸梨的房間是衛翼特地安排的,所以我就趕快跑過去找人了,誰知道我在房間裏找到了這個!”
沈千然攤開手,上麵儼然是一個碧綠的鐲子,正是送陸梨來的時候,敖廣親自給她戴上的那個鐲子!
“我也發現了一些問題。”敖廣把一段監控調了出來。
船實在太大,而監控安裝的又非常密集。這也大大增加了敖廣的工作量,畢竟他隻有一個人一雙眼睛。盡管他的速度已經非常人所能及的,但是要在幾個小時內看完所有監控也還是不可能。
所以敖廣隻能集中精力,調快了監控播放速度,一掃而過的查看。看了幾個小時之後他雙眼通紅,頭也是隱隱作痛。
長時間的高度集中精神的看監控,要是換了常人大概堅持不了半小時。更何況敖廣查看的方式幾乎是隻要畫麵一閃過,他幾乎就能記住裏麵所有出現的人物,甚至包括這些人的穿著打扮,所站立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