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九章:告知真相(1 / 2)

落下水的那一刻,梓諾第一想到是,她跟水還可真是有緣。她剛穿越過來的那會好像也是因為溺水,如今落水,是不是就可以回到現代了?

水底一片光亮,梓諾仿佛看到了時空之門。眼皮越來越重,視線也逐漸模糊,胸腔裏悶的難受,她想咳嗽,水立刻湧進她的空腔鼻腔,一陣火辣辣的疼。

很痛苦,她想,她會不會就這樣死去?

在視線還沒有完全模糊之前,逆著光,她看到了一個發著光的人朝她這邊遊來,然後看到對方朝她伸出手了,她嘴角揚起一抹微笑,想將自己的手交付於對方,胳膊抬至一半,就重重的垂了下去,然後眼神變得一片黑暗,身體往水底沉去。

天氣回暖,積雪消融,三月的湖水寒冷刺骨。

在所有人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靈楓就隨著梓諾跳了下去,人是他弄下去的,他得負責將人救上來。其實他可以不去救的,因為即使他不去救,也會有人去救那丫頭,但當時見她落水,他會跳下去真的是本能反應,那一刻心跳加速,那種緊張感不是假的,靈楓知道,這種反應是靈炎的身體做出的。

“小姐!”玄月滿臉的驚慌,急忙跑到船的邊沿,焦急的盯著剛剛梓諾落下去的地方,“怎麼辦怎麼辦!”玄月急的都快哭了,眼中蓄滿了淚水。

原本在岸上的程浩光和呂文良此時已來到船上,程浩光非常欣賞的看了眼立於身旁的呂文良,沒想到這人不光長得標致,連武功都如此的好,嘴角止不住的上揚,看來他是勢在必行了。

他們兩人雖知道有人落水了,但具體是誰並不知曉。

“浩光?你怎麼會在這裏?”一向溫和的程浩陽此時卻是沉著臉的,其中原因恐怕也隻有他自己知曉。

“哥,我這也是來遊湖的。”說完,還看了眼站在自己身旁的呂文良。

站在一旁的呂文良覺得情況不對,剛想開口問,便聽到了嘩嘩的水聲,隨後便聽到了一個驚呼的女聲。

靈楓將梓諾拖上岸,那時候的梓諾已沒有了動靜,整個人平躺在甲板上,臉色慘白,仿佛已失去了生機。

“小姐!”

玄月跑過去,跪倒在梓諾的身旁,但是卻被靈楓推開了。他將自己濕透的外袍脫了下來,擰幹水放於一旁。然後人半跪在梓諾身旁,開始對梓諾做複蘇措施。

約莫過了半刻鍾,一陣咳嗽,嗆進肺中的水終於被她咳了出來,連靈楓自己都感覺到了,自己明顯的鬆了口氣。他將剛剛被他放在一旁的外袍拿了過來,替梓諾擦了擦臉。動作猛地一頓,對於這些行為,他為何做的如此熟練?

靈楓站起身來,往後退了兩步,此時船已靠岸。

隻一個沒注意,當呂文良再去看的時候,靈楓已不見了,他眉心一跳,急忙下了船,卻被程浩光拉住了。

“你這是做什麼!”

程浩光立即鬆手,他剛剛將他拉住的行為純屬本能反應,這一點他也覺得不可思議,“沒做什麼,就是想問問你去哪裏?”

呂文良沒有再看他一眼,轉身,沒一會兒就沒了蹤影。

梓諾被送回到陸府的時候還在昏迷,程浩陽抱著梓諾急忙往竹香苑走去,一進陸府大門,玄月便跑去找邱大夫了。

屋內,梓諾平躺在床上,身上的衣服早已被換下,屋裏很暖和,嚴格說起來是熱,但是梓諾還是全身發抖,發紫的嘴唇仿佛在呢喃著什麼,因為聲音太小,沒有人聽到,也沒有注意到。

站在屋外的程浩陽來回的走,也很焦急,但是又不好進去,畢竟是梓諾的閨房。一般情況下,男子是不得進入女子閨房的,這樣常識般的禮節是每個人都知道的。

夜晚已至,呂文良最終還是追到了靈楓,兩人並沒有像預想的那樣會打起來,而是坐在一個桌子上麵,雖不算相談甚歡,但是氣氛也沒有顯得那麼劍拔弩張。

“真是佩服你,竟然追了我一天。”

呂文良一口氣喝了一杯水,“你到底想怎樣?還有,剛剛那到底是怎麼回事?”

對於呂文良的問題,靈楓權當沒聽到,繼續把玩手裏的東西, 呂文良將杯子重重的往桌上一擲,在這安靜的空間裏,放出一聲很清脆的響聲。

“靈楓,他是你弟弟,你這樣占著他的身體,就真的如此心安理得嗎?”呂文良注視著靈楓,說的認真。

靈楓輕輕一笑,見手裏把玩的玉佩放在了手邊的桌子上,“弟弟?是弟弟又如何?心安理得?何為心安理得?你就這麼確定我消失了,他就回得來?”從這個身體裏醒來,他也很奇怪,其中原因他已經想了很久了,終是無果。

呂文良沉默了。是的,他不能確定,為了這件事情,他曾去找過他的師父,可是並沒有尋到其蹤跡。

呂文良的師父是一個隱居山間的得道高人,他能成為對方的徒弟也是曆經了很多困難。他的醫術武功都是師父教的,自從他下山後,他就再也沒有見過他的那位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