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實習的大學生不會做事到既不會做事還不會做人,接著開始說出自家的女兒兒子如何,在這個熱烈的聊天氛圍下,她根本就插不出任何話,對方一直很客氣,客氣但不配合,那也隻能耗時間了。
再次說到這些經曆,唐冉冉還是憤憤不平,薄祈衍安撫了他一下,“辛苦你了。
唐冉冉搖頭倒不覺得這有什麼辛苦,每個實習生都必定會經過這一段時間他的也算是普通啊,其實每當遇到阻礙的時候,她的第一反應是照顧這個阻礙而不是直接去硬碰硬,等到實在繞不過的時候他才會選擇正麵迎擊,這條路如果隻有他孤軍作戰,那麼她想,她還是堅持不下去的。
“那你之前是怎麼堅持下去的呢,”薄祈衍問。
唐冉冉抬頭看著他,“什麼堅持下去?
就是應如何堅持下去,在別人根本不關心你的情況下。”
唐冉冉笑了,“其實也不算是堅持不堅持的事,不過聽到一個朋友的話,我曾經問她,我我決定好了想要堅持又怕後悔,該怎麼辦?那個人告訴我,一輩子要有一次是全心投入,不瞻前顧後的哪怕最後結果是不好的也會比現在退縮要有意義。
她讀高中時候成績很差,沒有一門課是看的過去的,我很鬱悶,她當時苦笑了幾聲,然後對我說道,如果每個人都會分配屬性的點數,我一定是被先天不足不多的點數全部都在其他的寫作上,所以最後無論如何,我退學,我賭上後麵的人生,到現在也算可以。”
唐冉冉微微一笑,“踏踏實實,那就是她的所有動力,而我隻是被別人這樣的一句話所打動而已。”
薄祈衍沉默,撩她額頭,微微笑起來輕聲說,“冉冉,等會再睡。”
唐冉冉皺了皺眉,還是很聽話地睜開眼,薄祈衍替他蓋起被子,幫她蓋上,避免她著涼,這裏的溫度有些低,唐冉冉卻突然揉揉眼角拉著他說。
“薄祈衍我不困,你聽我說說話,好不好?”
薄祈衍有些困擾地看著她,明明已經和哈欠連天,還說自己不困。
“我去拿個熱毛巾給你擦,你等一會可以嗎?”
唐冉冉不肯,反手拉住他,模糊著說,“一定要現在聽,我怕我以後就不說了。”
薄祈衍又無奈又好笑側過身,躺在她身邊,摟著她的腰,其實他也不清楚她有沒有喝醉,隻能安靜的聽著,那一杯酒應該不會有太多問題吧,但是唐冉冉的酒量一直不怎麼好,他也不確定。他沒有喝醉,隻能安靜的聽著唐冉冉說話。
她不是個一個多話的人,隻是今天晚上顛來倒去的說了很多從小的時候事情,說起父母是如何愛她,再說的她後來轉學,再說到她的意識也開始模糊,有的時候要回想很久,才能說的下去。
 說著說著唐冉冉竟然哭了,薄祈衍伸出手看著她,有些無措地用手指去擦溫熱的水汽,卻越來越泛濫,甚至能感覺的在手背上一滴接著一滴,怎麼也停不了似的,他從來沒處理過這樣的情況,也從來不會低聲地安慰,人現在還真的有點不知道怎麼辦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