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真的是他根本沒什麼能力嗎?”
“可豹獸確實是被他收服了。”當然也有梅允韜勢力的弟子試圖說服眾人。
“我想我們可能被騙了,也許這其中藏著些內情……”
“我看未必,不過這小子自己天天睡覺藐視對手是挺讓人生氣的!”
“你說的對,難道他還想一直這樣打到前五名嗎?反正我不服!”
“我也不服!”
“我也不服!”質疑聲逐漸高漲。
“呔!顧吉你小子有本事自己打!不然老子不服!”昨日戰敗在豹獸手下的某弟子心裏十分不爽,怒吼道。
“對,不服!有本事自己打!”
“不服!”
“不服!”
“不服!”
人群裏反對和質疑的聲音開始統一,顧吉睡得酣暢淋漓,豹獸恨得牙根發癢,李君則慌亂不已連連解釋,而始作俑者某三人卻滿意地在一旁觀賞。
台上,鍾長老聽著齊聲的呼喊,頗煩惱地敲了敲額頭,又掃了眼兩側的梅允韜和昆海之,心下已經有了個主意。
梅允韜一眼便瞧見了得意的昆彭,心下明了,橫瞥了眼隔壁的隔壁,昆海之也正好瞅向他,朝他露出抹意味深長的微笑。
梅允韜冷嗤一聲,換上抹漠然的表情,心裏卻也忍不住地好奇——
說實話,他也不知道顧吉到底有多少實力,這個風波要是能讓他早些看清顧吉的本事,他也喜聞樂見。
事件的焦點,故事的主角顧吉,這時候正在周公家做客吃豬蹄,哪隻突然一聲震天悶雷劈下,直指他的天靈蓋,嚇得他一頭坐起,終於醒了。
聽著周圍不斷高漲的反對聲,顧吉揉了揉蓬鬆的睡眼,用了一瞬間理解了事情的經過,而後看向正端坐裁判台中央的一臉正直的鍾長老。
“呔,老頭子,為了這點破事把我給嚇醒,太不人道了吧?”顧吉不爽之極,憤憤地瞪了眼鍾長老,然後接到了梅允韜的眼神警告。
見顧吉爬起身子打了個嗬欠,人群的反對聲更甚,鍾長老掏了掏發懵的耳朵,比賽的結界中突然傳出一聲震天牛鳴,弟子們皆是心頭一跳,顫顫巍巍地再也不敢喧嘩。
場中瞬間安靜,鍾長老滿意地點點頭,嚴肅地看向顧吉,道:“顧吉,你可知道他們在吵些什麼?”
顧吉也挖挖耳朵,道:“不就是覺得我一招未出就贏得多場比賽,心裏不服麼。”
“你既然知道,不如這場就自己比賽,也好歹讓眾人心服口服。”鍾長老淳淳勸導。
“既然比賽規則裏說了不限手段,那麼我命令與我訂過血契的坐騎代我出手,又有何不可?”顧吉反問。
“於理可,但於情嘛,是有些難以服眾。”鍾長老實話實說。
顧吉皺起小眉毛,雙手叉腰朝眾人望去,道:“你們無非是覺得我收服小豹子另有隱情,認為我並無實力,而是仗著小豹子贏得比賽,是否?”
“是啊!這幾天的比賽你一直借睡覺為緣由躲避,難道不是怕暴露真相嗎?”有人答道。
“真相?”顧吉忽然展顏,“如果你們非要知道真相的話……”
顧吉露出狡黠的笑容,一口白牙明晃晃的,他伸出一隻手指指向某處,“讓他跟我打,如果我贏了,以後誰打贏他再跟我打,如果我輸了,我就退出比賽,並且——”
顧吉突然表情嚴肅,一字一句認真道:“發誓一輩子不吃豬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