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隻手各自發力,竟拚得不相上下。
另外兩個長老看到這一幕,心裏皆是吃驚不已。
梅允韜的力氣可是同輩中的佼佼者了,而對方不過是個小少年,竟能與之一搏。
梅允韜麵子上掛不住,一時惱怒,便運轉了天元之力,手上的力氣陡然增大數倍,輕輕鬆鬆地就贏了小少年,反抓住小少年的手,又使了幾分力氣。
咦?這小子身子板是相當結實啊,梅允韜打量了眼小少年,眼中露出絲精光,轉瞬即逝。
“哎呦!疼死我了!你這個糟老頭子以老欺小,我不服!”小少年吃痛,整個人胡亂掙紮,又是踢又是打,使足了力氣,一腳一腳直直踹到了梅允韜身上。
“嘶……”梅允韜吃痛,放開小少年,小少年一落地便後跳幾步,而後一屁股盤腿坐在地上,氣哼哼地盯著梅允韜。
他不急著跑,反正他想跑也跑不了,眼前這三個都比他厲害,他一個還未修煉的小少年,怎麼可能逃得出去呢?
這時,一個長老擔憂道:“梅師兄,這麼大的動靜,等下昆海之勢必要過來落井下石一番,你看……”
梅允韜目光一沉,想到那昆海之,發出一聲不屑的冷哧,“想必馬上就要趕來了吧。”
話剛說完,一個陰沉的聲音便遠遠傳來,“梅師兄,您是不甘寂寞啊,鬧出這麼大動靜呢。”
眾人回頭一看,果然是梅允韜的對頭昆海之,身後還跟著其它幾個長老,雖然他們離祭壇尚有大段距離,可昆海之的聲音卻好像近在耳邊。
梅允韜是門派大長老,在門派外威望大,在弟子中也頗受愛戴,而昆海之家財大氣粗,又極會籠絡人心,二人在門派各有勢力,修為也差不多,偏巧二人又一向水火不容,總是在看法、觀點上南轅北轍,各自不服對方,因此總是針鋒相對。
不過昆海之的勢力要比梅允韜大許多,平時也有意打壓梅允韜這邊的勢力,逐漸的梅允韜勢力越發薄弱,如今隻剩下兩個長老站在他這邊了,正是這次幫他煉丹的兩位。
不過也還有些長老保持中立,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抑或和稀泥,當和事佬,這才讓落星門勢力和諧些。
這次煉製朝霞丹事關門派要事,此刻動靜又這麼大,怪不得昆海之第一個趕來,冷嘲熱諷落井下石一番。
梅允韜諷刺一笑,道:“昆師弟來得好快,不過這裏就不勞你費心了,我自會給掌門一個交代。”
“嗬嗬,掌門在外,午後方歸,我隻是來看看情況,師兄您有什麼需要幫忙的,我也好搭把手不是?”昆海之挑眼笑著,又道:“不過梅師兄您還是先給我們解釋解釋這狀況吧!”
“老夫一時失手,造成大過錯罷了,你放心,這罪責該擔的,我一樣也不會推脫。”梅允韜負手而立,傲然道。
“……”另外兩個長老一齊看向梅允韜,不明白梅允韜為什麼要隱瞞事實,但是他們都沒有說話,而是相信梅允韜自有他的道理,即便是罪責要一起承擔,他們也絕無怨言。
倒是小少年,小眉毛一挑,暗自道:“這個糟老頭子在打什麼算盤?”
“喲,罪倒認得爽快!梅師兄,你的意思是,那朝霞丹一顆都沒練成?”昆海之身後的一個長老冷笑道。
“不如說是炸成齏粉了。”梅允韜瞥都不瞥那人一眼,而後道:“事已至此,你們也不必多言,想怎麼跟掌門說,就怎麼跟掌門說,所有過錯皆是老夫一人所為,所有罪責老夫也願一力承擔,現在老夫尚有要事,就不奉陪了。”
說罷,梅允韜將丹爐收進命府,提上小少年,便要離開。
小少年這時倒也聽話,任由梅允韜提著。
“這小娃娃是誰?”昆海之戲謔地看著小少年,一副頗有興趣的表情。
“新收的徒弟。”梅允韜頓了頓,冷淡道,而後召出一隻白狐坐騎,把小少年一把扔在狐背上,和另外兩個長老一起長揚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