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艙當中發生的這一幕,讓很多人都看在眼中,卻是無能為力。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的現實,旁觀者多,同情者有,幫助者少,沒有人會為你的弱小買單,除了那可笑的同情外,你將得不到除此之外的任何東西。
眼看著自己的妹妹沒那兩個畜生帶走,莫言的眼中已經是充滿了絕望,他嘶吼著心中的不甘,聲音已經接近沙啞。
餘鬆的桀驁表情,在他的腦海當中,揮之不去,像是一道夢魘,將他死死纏繞。
莫言無奈,可是又做不了任何的事情,隻能是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妹妹那三個可惡的畜生淩辱。
可就在莫言心灰意冷的時候,一道聲音卻是將他從這萬丈深淵當中拽了出來。
“所謂的平遙宗弟子,原來就是這幅德行,真是可笑!”
莫言抬頭看去,下一秒,他就看到了那個意氣風發的黑衣少年,隻是他怎麼覺得,這個黑衣少年,似乎在哪裏見過似得。
想了許久之後,莫言終於是想了起來,這個黑衣少年,正是在他和妹妹上船之前,有過一麵之緣的吳破,可當他想要多說什麼的時候,卻是看到,吳破已經走到了那餘鬆麵前。
雖然吳破隻是一個少年郎,但是他的個頭站在餘鬆麵前,卻是絲毫不會顯得劣勢。
反而是,吳破身上出現的氣勢,竟然是要壓過那餘鬆。
吳破與那餘鬆對視著,餘鬆在吳破的身上打量了幾眼之後,覺得吳破隻不過是一個想要出風頭的毛頭小子罷了,並沒有放在心上,所以便是以極其強橫的態度說道:“不想死,就給我滾開,這裏沒你的事情,要不然,連你一起揍!”
吳破眯著眼一笑,看向了被其餘兩個平遙宗弟子抓著的莫言妹妹,後者那絕望的眼神當中,似乎是出現了一些希望,可是當她看到站出來的這個人是吳破的時候,這希望便有消散不見。
可能莫言的妹妹,也覺得,吳破並沒有去跟那平遙宗的三人對抗的資本吧。
一個隻有十幾歲的毛頭小子,和三個平遙宗的弟子,雙方相比較之下,隻要不傻,都會看清楚孰強孰弱。
可是這個世界上,表麵的實力,並不能代表一切,勝負未分之前,所有的東西,都是不可言。
看了一眼莫言的妹妹之後,吳破收回目光,重新看向餘鬆,旋即很不屑的道:“平遙宗,教出的,難道都是你們這種無惡不作,為所欲為的混賬東西麼!”
此話一出,船艙當中的氣氛,頓時就凝固了下來,本來吵雜的環境,也是在這一句話說出口之後,變得安靜下來。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將目光看向了那個大膽的黑衣少年。
這些目光當中,又可笑,有驚訝,有同情,當然更多的是期待,期待接下來的好戲,該會怎麼上演。
這個毛頭小子說了這麼一句大逆不道的話,肯定會惹得那平遙宗三人的不喜,他們三人,肯定是不會放過這個黑衣少年的。
果不其然,當餘鬆聽到吳破說出了這樣的一番話語之後,臉上的表情再次恍發生了變化,由陰冷變成了徹底的憤怒。
“本少俠今天心情本來不錯,可是現在被你的這句話,徹底讓我沒了心情,所以,你得要承受我的怒火了!”
說著那餘鬆便是一腳照著吳破的腦袋踢了過來,船艙裏麵的所有人,都在看著這一幕。
可是,這一幕的結果,並不是他們想象的那樣血腥,而是那餘鬆踢過來的一腳,竟然是被那黑衣少年,隨意的用手臂給擋了回去。
黑衣少年站在那,腳步一動未動,倒是那餘鬆,由於身體的慣性,直接是一個踉蹌,後背著地,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寂靜!
死一般的寂靜!
這樣的結果,恐怕是在場的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沒有想到的,除了坐在竹椅上繼續喝酒的呂濡。
而坐在那個陰暗角落的神秘男子,烏袍下麵的雙眼,也是朝著吳破看去,似乎他的眼神當中,有那麼些許驚訝,但是很快的就閃走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