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這是人才(1 / 3)

牛角山,這在神州九百六十萬平方公裏的土地上並沒有什麼名聲,事實上可以說成是一處無人問津的荒山野嶺。解放初期,全國破除封建迷信,我的師父從福建一路北上最後流落到吉林境內,最後就在這深山老林之中靠著劈柴打獵為生。因為峽穀兩側有兩處山石形如牛角,師父便自己取名,牛角山。

我的師父是一名道士,據師父自己敘說,他在年輕時候做過許多了不起的事情,為國家為民族做過巨大貢獻,在日寇侵華的那段時間,師父不止一次不惜耗損自身元壽借天勢為神州軍隊創造有利戰機。師父說抗戰是打了八年,可如果沒有一些愛國的玄門中人相助,別說是八年,可能連五年都撐不上,整個神州的土地就會被日寇徹底侵略。

師父親口所說,日寇軍人沒有人性,像野獸一樣,即凶殘又狡猾,單兵素質強,又十分崇尚武士精神,不怕死,同時擁有先進的武器裝備,這樣的軍隊,換到世界上任何一個戰場上,都會所向披靡,可惜它錯就錯在太小瞧神州子民,竟然將其國家百分之七十的軍力都送到侵華戰場上。等到明白錯誤的時候已經發現自己騎虎難下,想再將兵力轉移到其他小國進行侵略已經是不可能。所以在法西斯戰爭中,日軍除了做了一些喪盡天良的事情就是與神州結下了國仇家恨,半寸土地都沒得去。

師父之所以解放後會選擇在吉林境內生活,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師父人生一大遺憾就留在東北,具體是哪一年師父說過一次,但是我沒記住,因為那時候還小,而且這故事我也隻是聽過一次。

當年在神州民間有一個組織,組織的名稱叫做“愛國會,”駐點在上海浦東,這個組織裏大概有六七百人,組織裏麵三教九流什麼人都有,拉車的、賣報的、經商的、碼頭苦力、還有一些國民政府與人民政府的官員。

師父在愛國會中的職位很高,三位副會長之一,那年是抗戰最艱苦的一年,以愛國會的力量根本做不到救國救民,所以組織決定,派人執行暗殺計劃,而暗殺的對象就是全國各省各區的日寇長官。

師父的暗殺對象是最難的,關東軍最高司令,岡村寧次。聽到這個任務之後,師父隻是猶豫了一下,說道“我去。”因為當時整個神州有本事暗殺到岡村寧次的人不超過三個,而師父便是其中之一。

暗殺崗村寧次的成功率也隻比暗殺日本天皇的可能大那麼一丁點,師父沒有把握,這個任務誰都沒把握,但師父還是坐車到了東北。在司令部附近踩點一個多月也沒找到潛入或者任何暗殺的機會,無奈之下,師父隻好改變計劃,三年時間在東北三省境內暗殺了日軍尉官一百三十七人,佐官五十四人,將軍七人。

後來日寇敗了,神州接下來發生了內戰,當時愛國會還是存在的,但內戰的雙方都覺得愛國會是一根倒刺,在一番打壓之後,愛國會徹底散夥。當時組織裏的幾個頭目邀請師父一起去香港,可師父拒絕了,師父說不看到神州和平統一絕不離開國土半步。

後來,師父看到了全國統一,可沒想到接下來發生的事,道士在神州土地上存在了幾千年,曆朝曆代都有道士為國家為民族做過貢獻,我們不爭權不奪勢,一心修行,在國家民族危難之際還冒死出力,打壓我們作甚?

當時師父想去香港找一個叫杜月笙的愛國會成員,可電話打通之後杜月笙已經去世幾年了,沒辦法,經曆很艱難的一段時間,師父再次回到了東北,選擇在吉林境內的一處山中隱居。

我們這一門拜的是三清祖師,山中茅屋內的三張祖師畫像都是師父手繪的。師父說我是他從人販子手中解救出來的,但是我一點印象都沒有,有時候我在想,我是不是師父從老百姓家裏偷來的,因為師父對的一點不好,可以說是很糟,打罵那都是家常便飯,有時候師父對我笑一下,我都要怕上幾天。

師父的個子不高,身材很瘦,頭後紮了一個稀疏的白辮子。我記得我十三歲的時候,師父已經九十七歲了,我估計師父當時的體重也就隻有七十多斤,完全就是皮包骨,可師父的力量很大,出奇的大,我家院中有一個石磨,不知道師父那天為什麼突然興起,直接將石盤舉了起來,石盤在雙手之中顯得十分輕巧,當時我嚇壞了,這已經超出人類的承受範圍了,西楚霸王項羽當年舉鼎也沒這麼輕鬆吧!

師父自己親口所說,古今中外在書法造詣上能勝過他的隻有王羲之,所以師父最得意的不是自己的道術也不是自己的武功,而是書法。

當時我不知道王羲之是誰,還以為是愛國會的會長,畢竟師父是副會長,比他強的也就是會長了。

距離牛角山一百多公裏之外有一個城鎮,有一天師父從鎮上回來之後悶悶不樂,當晚對我說道“連寒,時代進步的很快,你應該出去見見世麵,道士,不一定非要在山裏修行,不入世又怎知出世?我在鎮上的學校給你報了名,交了學費,下個月六號開始,你去學習這個時代的文化。”

當時我心裏說不出的難受滋味,不論是對於外界的生活感到恐懼還是要離開師父的不舍,都讓我一時間無法接受。但我知道,師父做出的決定從來不會改變,更不允許我來反對質疑。

十幾天之後,我獨自下山,來到了湖鎮,按照師父臨別時候所說,直接到一年一班找王老師便可,可我到了一年一班之後發現,所有的同學都比我小太多了,當時我已經十四歲,按年齡,九年義務教育六年製的小學我應該畢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