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靈機一動,心說怎麼自己沒想到呢!把手裏的熒光棒向著下麵就扔了下去。碧綠的光暈劃破了黑暗,不斷的向下落去,直到熒光棒成了一個芝麻大的小綠點,然後徹底的消失在黑暗中,原來下麵是一個無底的深淵!
看得我脊背發涼,幸好剛才沒衝動,及時收回了那半步,不然這個時候我早就被摔成肉餅了。看來這裏是走不通了,我把情況跟劉胡子說了,他也沒有什麼好的建議,隻是“嗯”了一聲,便不再說話。
驢子有些猴急的說道:“我看這墓道必然有機關可以打開,咱們沿著牆壁找找看,不能在這裏幹耗著。”
就在驢子在旁邊的牆壁上摸索著機關的時候,劉胡子突然問道:“咱們有人懂梵文麼?”
沒有人回答,雖然黑暗中看不見彼此的表情,但也猜得到大家都是一臉的茫然。就在劉胡子剛歎了半口氣的時候,鍾教授在後麵說道:“我略知一點,不知道劉師傅說的是什麼梵文。”
劉胡子帶著一絲驚喜的語氣說道:“當年師父跟我說西周墓的時候,提到過這個懸梯。我們走的這邊其實是這個懸梯的一半,還有一半在另一邊,但是要把兩截懸梯結合需要梵文咒語,但是我師父不懂梵文,所以當年就隻是把這段梵文抄寫了下來。我想如果能夠讀出這段梵文應該就能開啟密咒,把這兩段幽冥懸梯連接在一起,我們就能走下去了。”
聽劉胡子這麼一說,我們都紛紛走到了他的身旁,好在台階的墓道十分寬敞,每級台階並不高,但是很寬,所以大家聚到了一起也並不顯得擁擠。
熒光棒、手電集合到了一起。劉胡子有些激動,略微發抖的右手拿出了一張發黃的絹紙,所有的光線全部彙聚到了絹紙上麵,就看到有幾行密密麻麻的蝌蚪文。
驢子說道:“看來我跟這梵文沒緣分,它認識我,我卻不認識它。真佩服剛果布拉柴維爾的人民,這麼具有抽象意義的文字都能夠創造出來。”
小靜問道:“你說的這是什麼國家?中東的伊斯蘭國家麼?”
我說道:“你別聽他放屁,又在胡謅呢!哪來的這麼個國家!”
劉胡子把黃絹紙遞給了鍾教授,鍾教授接過了絹紙仔細的看著上麵的字跡,嘴唇輕動,過了一小會兒就聽他說道:“這段經文應該是:哄米嘛昆波羅提力亞,米什波米維亞提那,呼嚕撒圖涅。”
我們靜靜的聽著鍾教授讀完了絹紙上的梵文,可奇怪的是,周圍沒有一點動靜,難道這咒語不靈?
劉胡子在一旁有些著急,說道:“鍾教授,您看這梵文…”
鍾老頭知道劉胡子的意思,對他說道:“絹紙上的梵文應該沒錯,就是我剛才念的這三句話,是不是還需要道法來催發咒語?”
劉胡子一拍腦門兒說道:“瞧我這記性,要不是您老提醒,我差點給忘了。師父說過這幽冥懸梯的咒語開啟必須要借助昆侖道術的指引。”
驢子搶著說道:“這個好辦!讓石爺做個法把這段咒語念了不就成了麼?”
我心說你他媽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賣了,不過看來也隻能是我來了,驢子跟摘星子學的都是擺弄陰陽鏡暴力降妖除怪的招術,玄門正宗的三清道術他是基本不會。
我又向鍾教授問了一遍那段梵文的讀法,把它記在心裏,然後拿出一張請令符,左手捏著劍訣,用食指中指夾住符紙,右手高擎誅仙劍,口中念道:“天地無極,乾坤有法!道化三清,如我律令!去!”寶劍上揚,左手中的符紙化作一道黃光,如流星般飛了出去。
我接著念道:“哄米嘛昆波羅提力亞,米什波米維亞提那,呼嚕撒圖涅。”
話音剛落,紮紮的石頭轉動的聲音響起,就像是從無邊的遠方傳來,又像是就在身邊發出。劉胡子激動的說道:“幽冥懸梯開始結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