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劉胡子和甄斜眼兒四十好幾的人,但是這挖土的活兒還真不是蓋的!有人會說挖土誰不會呀?拿個鏟子掄圓了膀子不就行了?其實不然!正所謂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先別說在這三尺見方的地方打通下麵的墓穴入口,就算是隨便的在地上挖土也不是光賣苦力就能幹的好的。
隻見兩把鏟子上下翻飛,不一會兒在就地麵上陷下去一個三尺見方半米來深的四方坑。劉胡子拿著洛陽鏟筆直的向下切,甄斜眼兒在一旁把切下來的土負責扔出土坑,倆人配合的非常熟練,看來這兄弟倆年輕的時候絕對是一對好搭檔。
我在旁邊說道:“劉爺,換換人吧,你們歇會兒再挖。”
劉胡子說道:“不急,這點活兒小意思,想當年我們知青下鄉跟農民兄弟挖海河的時候,那才叫累呢,一天不停的挖河道,中午晚上吃的都是大窩頭,要麼就是棒子麵貼餅子,一點葷腥也沒有,就是那種環境我們也不覺得累。”
驢子說道:“師父,您老人家說的是啥時候的事兒了?那時候傻小子睡涼炕,年輕火力壯。您悠著點別閃著老腰了,嘿嘿嘿。”
劉胡子罵道:“小兔崽子,就知道拿你師父取樂,不跟著師父好好學本事,我看呐,你師爺這點本事到我這裏恐怕要失傳了,唉!”
驢子說道:“行了,師父,您先休息會兒,我來兩鏟子。”說著擼胳膊卷袖子,接過了劉胡子手裏的洛陽鏟。
小歪也放下槍走到土坑邊把甄斜眼兒手裏的鏟子接了過來,這哥倆的速度跟剛才那兩位比可就差太多了。
驢子也還真賣力氣,不一會兒就累得呼哧呼哧喘粗氣,劉胡子坐在坑邊上指揮道:“這邊、這邊,你看你小子把這土坑弄得跟狗啃的一樣,這邊再來一鏟子。”
驢子滿頭大汗,把鏟子戳在坑裏說道:“師、師父,我不行了,這活兒太他媽累了。”說完一屁股坐在了坑裏。
劉胡子抽完了一顆煙,站起來對甄斜眼兒說道:“來吧兄弟,還得咱哥兒倆。”
驢子慢吞吞的從坑裏爬上來,攤開雙手一看,雙手拇指根部靠著虎口的地方都被磨成了白色的水泡。
我看了驢的子手哈哈大笑,說道:“驢子咋樣?這輪鐵鍬的活兒不好幹吧?驢蹄子也不結實了吧,都磨禿嚕皮了。”
驢子說道:“去去去,有本事你去挖試試,站著說話不腰疼!好好守著前麵吧,回頭蟒蛇竄出來把咱們幾個當午餐了。”
驢子這麼一說,我趕緊警惕的看著四周。小歪比驢子的情況強多了,好歹也是總修車的主兒,平時幹的粗活兒比驢子多。
劉胡子他們又向下挖了一人多深,頭頂都快沒入土坑下麵了,我走到了土坑邊上問道:“劉爺怎麼樣?還差多少?”
劉胡子說道:“差不多了,估計再有半米就能挖到藏風口了。”
我問道:“好。用不用先休息一會兒?”
劉胡子說道:“不用了,馬上就快了,一鼓作氣吧。”
我把準備好的繩子,手電,還有蠟燭都拿了出來。就看到甄斜眼兒從土坑下麵爬了上來,我問道:“怎麼了甄爺?挖到藏風口了?”
“沒有呢,不過馬上就快了,我上來準備拿點東西,現在下麵倆人轉不開身,交給劉爺自己一個人就行了。”
大約過了一刻鍾的時間,就聽劉胡子說道:“甄爺,把朱砂和蠟燭給我拿下來。對了還有秦老弟的誅仙劍!”
我蹲在土坑邊,就看到劉胡子在土坑的最下邊不知道在鼓搗著什麼。甄斜眼兒拿了這幾樣東西蹬著坑邊挖出來的土凳子走了下去,就看到劉胡子用洛陽鏟正在向土坑一麵的牆上使勁兒的向外麵掏土。
一根煙的功夫,就聽到下麵劉胡子喊道:“通了!”,我趴在坑邊就看見他抓著一把朱砂順著掏空的洞口就撒了進去。同時點燃了手裏的白蠟燭,蠟燭的火焰在側麵的洞口處左右搖曳,看得出來,下麵洞口的氣流還是很大的,可奇怪的是我們在地麵上除了潮濕悶熱卻感覺不到絲毫的微風。
劉胡子把三根點燃的蠟燭插在了洞口下麵,然後和甄斜眼兒一起爬了上來,兩個人趴在坑邊就一直盯著那三根白色的蠟燭。
我在這兩位的身旁感覺到一絲詭異的氣氛,也十分不解,不知道這到底是為什麼。便問道:“劉爺、甄爺,您二位這是幹什麼呐?為什麼要插這三根蠟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