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學的極致就是一種道,一種奪天地造化的大道。任何武修者最為忌諱的就是,在武境突破的關口,受到外人的打擾!武境的突破就像蟬蛹的蝶變,每一步都凶險萬分,一旦失敗,嚴重者立即就會灰飛煙滅,而輕者即使有幸保住了性命,武境也會倒退,往後就再想突破卻是難如登天了。所以,一般武者在境界突破之時,都需要幾個護法在身旁。
此刻,秦川端坐山頭,虛空之中那元氣漩渦如一道雄壯的山嶽,壓在他的頭頂,就連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而他頭頂的百彙穴,如饕餮般貪婪吸收著漩渦之中的天地元氣,天演筋脈徐徐運轉,一道道黑色漩渦吞噬者遊離在筋脈中的廢餘元氣。對於那筋脈之中的神秘穴點,有時秦川竟生出一種恐慌之感。他不確定,那虛無筋脈是否真的如他所猜測那樣,但他卻是可以斷定,凝成那道虛無筋脈,可能需極其磅礴的元氣積累!
“那邊山頭可能有人,我們去那邊!”
一道倉惶卻不失輕柔的聲音焦急傳出,隻見說話者身著潔白色衣裙,手持一柄利劍,鳳眼如絲,雲鬢蓬鬆,外表看去雖是有些狼狽,卻自有一股聰穎倨傲之意。那少女身後則緊隨著幾個身材中等,身著黑色文院製服的男子,觀其武境,最高者也就是宗師之上。而人群的最後方,則是尾隨著一嬌喘籲籲的少女,隻見那少女麵如桃花,峨眉淡掃,三千青絲隨意盤在頭上,給人一種恬靜溫順的感覺。
“你們應該也逃累了吧?是不是該休息一下?”
就在眾人飛跑疾奔之時,身後突然傳來一道陰測測的獰笑。一道模糊的身影如狼逐羊群般,緊緊尾隨在在他們身後,但卻始終保持一段距離,顯然對方智珠在握,早已不將他們放在心上。
隻見說話者為一中年男子,挺拔的身軀外緊裹著一襲青衣,手中持有一柄刻有黑色火焰紋的長劍,麵色陰冷,令人不可*視。
眾人聽罷,卻是一驚,他們卻是都沒有想到,對方竟這麼快就追了上來。
隻見那領頭少女鳳眼急掃,心思霎時急轉,隨即銀牙暗咬,卻是嬌喝道:“我們上山頂去!”
對方說完這話,絲毫不拖泥帶水,腳尖輕點石壁,卻是率先向峰頂掠去。其他同門亦是紛紛尾隨而去。
“好~好~好,小娘子既然急著入狼窩,那在下就卻之不恭了,嘿~嘿。”
隻聽那中年男子發出一陣猖狂的獰笑,*邪的目光緩緩在那恬靜少女身上掃了掃,隨即卻是將目光停在人群最前方——那冷傲少女身上。在他看來,眼前這些“小羊羔”奔上峰頂,那無異於自絕後路。
那領頭少女雖是提氣急奔,卻也不忘怒聲指責:“我藝文院與你何仇?你魔焰穀莫要欺人太甚!”
原來那中年男子竟是魔焰穀中的弟子,至於其與這文院弟子有何糾葛,那領頭少女心裏卻是清楚的很。
魔焰穀在這片大陸臭名昭著久矣,不過因其實力強橫,門派傳承久遠,其他門派自然不敢輕易招惹,這也在一定程度上滋生了他們狂野囂張的氣焰。
“嘿~嘿,也沒什麼深仇大恨,你那令人生厭的師兄拿了不該拿的東西。他既然沒種,逃跑了,那我隻有在你們這幾位小娘子身上討回點利息了。”
那青年男子*邪的目光,在她曼妙的身段上狠狠瞪了一眼,身形卻始終與其保持十丈開外的距離,顯然其武境決不在對方之下。青年男子好像十分享受這種追逐的樂趣,嘴角始終噙著玩味的弧度。也許是他太過大意,他竟沒有注意到山頂的空間變化!
秦川始終盤膝而坐,虛空中的天地元氣紛紛通過百彙穴,進入進入筋脈之中,而那多餘的未能吸收的元氣卻是在天演筋脈的轉化下,變成虛無之氣。他隻覺得,筋脈隱隱竟有脹痛的感覺,意念海突然劇烈震蕩起來。直到某一刻,意念海如破碎的虛空,一道道裂痕縱橫天際,蒼穹碎裂,一道道血紅色的光芒透過裂縫空隙,直射在意念海中,碎片凋零,一時間意念海竟變成血紅色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