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行器穩穩的航行,已離開極地的範圍。琪賽莉代替江岸寒駕駛著這架飛機,大家都各懷心事沉默不語。容器等級的對手以及超容器級別的戰士的出現喚醒了她們對力量的追求。我們是戰士,在來到這個世界之前便被設定好的不變本質。
很少說沒用話的連主動找江岸寒搭訕,“江岸寒真是強大到難以想象,竟然可以鎮壓容器的意誌”。
“是哪,都到這種程度了,大概算得上是強人了吧!”
江岸寒用帶著夾板的手指了指自己纏滿繃帶的頭,用僅露出的一隻眼睛平靜的看了看掛在機室的任源。
一向麻煩比較多的我,大腦一片空白,一動不動的垂在那裏,像受到打擊的失戀者。
米蕾在機倉的最後一排不安分的走動,發出無規律的聲音,更像是在做某種移動。
奈奈和娜娜中間坐著艾露莉,兩人用眼神快速交流,艾露莉閉著眼睛權當沒看見。卡萊和索菲亞照顧著昏迷的銀月。露微一人坐在一邊,緊抱的雙拳發出淡淡的紅芒,隨著她平靜的心跳忽明忽暗,像在均勻的呼吸發出細細的嗡嗡聲。
好難受,早知道踩飛鏈回去了,內髒在腹中亂作一團,就差沒吐出來,這輩子和高空作業與履行沒緣分。
啪,江岸寒的頭上繃帶崩開,夾板碎裂,身體不由自主的能量釋放將周圍的物品推到,赤目透過機艙緊盯著後方那片白色的淨土。
極地冰原矗立的紅漆石柱轟然崩塌,像散落一地的肉塊被微生物極快的腐化分解,神聖潔白的雪域不應該被汙染,白色的雪域應該隻有白,隻存在白,其他的色彩最終歸於白色。風雪中一隻白鷺展翅南飛。
返回途中為了照顧我,琪賽莉放慢了飛行速度,但這樣似乎難受的時間更長了。
開啟光譜扭曲,即將飛行器周圍的光線扭曲,要穿越它國的領空,自然還是不惹麻煩的好,幾個小時後飛行器在體育場降落,蘇醒的銀月見到了他最擔心的福斯克,江任源就在魯特基地中吐了個稀裏嘩啦。
“下次我寧願跑著去北極”。
“沒有下次了,還是省了這份決心吧”!平時調侃是哥哥的角色,這次換成了艾露莉,哥哥悄悄的離開。
落下好幾天的課程,這次考試又要滿堂紅,剛進學校便被姐姐擒住,那速度和力度差一點沒把我的魂嚇飛。拖到體育器械室,窗外哥哥像天使從天而降,看到我後搖搖頭,像大叔一樣把手一攤,“君自保重”。
“源源不要左顧右盼了,看著我好了”。姐姐捏著我的下巴向前拉,我固執的別著腦袋。器械室扭曲的空氣和眼前飄過的一條條紅線不用看就知道有多麼恐怖了。
“源源到目前為止逃了多少節課哪?”姐姐溫柔的聲音和閃亮的表情後隱藏著狂風暴雨。
“哦,從她們到來第一次曠課到現在,已經不能用節來做單位了”。數著手指,“我曠課——幾天了?今天幾號?”完全數學白癡的我滿頭大汗,手指似乎不夠用。
姐姐似乎很樂意欣賞弟弟這種困窘的表情。“源源準備考那所大學哪?”
聽了這句話我像條件反射似的脫口而出,語音完全不顧眼下的情節,“隻要不是家裏尊,那裏都行”。
“哦——”。
器械室震了一下,當然不是因為我。姐姐意外的沒有發飆,而是把表情藏在陰鬱的麵龐中,伸手揪住我的衣領拖向更衣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