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 辰光(1 / 3)

呐,聽得見嗎?

最後的招呼,也是最初的招呼,命運隻不過是被決定了的未來。

我??????,意識浮出水麵。

我叫江任源,16歲,原來家住天止山的一個山下小鎮,在那裏渡過了我的童年,至今還記得那裏和藹的村民、調皮的小孩,單純的同齡人和那些想去城市而天天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女孩子,但沒一個跟我關係要好的。我沒人緣,更沒女孩人緣,想到這裏便想揍“老爸”一頓(作者)。我是大眾所熟識的那一種類型:主角一無是處,廢柴一個,學習差,生活上不講究,天天起床讓人叫,但在其它故事中,主人公再一無是處,身邊總有許多朋友幫助,女孩關心,為什麼到我這裏就要拐一個彎啊?這不公平,啊啊啊啊……打暈。

直到父母外出後,我才搬出山村,住在藍月市167路17號,和哥哥姐姐住在一起,說到哥哥姐姐,他們是我少有的朋友,我寂寞傷心時總有他們在身邊陪伴我安慰我。姐姐江雪雁,長的很漂亮,不是我從弟弟的眼光去看而是真的很可人,在中學時收到的那種幼稚的情書和無聊告白塞滿了整整一抽屜,後來被爸媽發現燒了一部分,留了一部分(興奮狀)。為什麼,好簡單啊,因為姐姐要是跟別人走了,我怎麼辦?哥哥江岸寒,帥哥一枚,我跟他比起來像隻醜小鴨,每次哥哥照鏡子(整理儀表)我都會躲開,從不與他一起整理,哥哥發現後把家中的大鏡子都丟掉了,全部換成隻手可摯的小號,為此我也感激了他很長時間。在這裏要說明一下,哥哥和姐姐並非常人中的鄰居、堂表、同學,而是與我有血緣關係的。

“源源,該起床嘍,再不起床就遲到了。”每天清晨我總是在搖晃中被那悅耳的聲音喚醒,匆忙換上校服,吃過早餐,騎著單車向學校奔去。稍大一點的城市無論小學中學,全都穿校服,小學生穿水手服,中學穿製服,高中嘛,我在藍月高中自然是藍月部校服。

“唉,生活過得平淡地像白開水。”看看黑板上的英文字母和老師的嘴快速的一張一合,睡意濃霧般迷漫上來,也不知誰說了一句“白開水也有味,下水道味加隔夜茶味兒,這年頭你家水沒味嗎”?雖然說得很有道理,由於受危機的影響,國家對汙水的治理說的多做得少,水確實有股說不上來的味道。但是麵對這平淡的一切,無論如何也沒辦法止住我濃濃的睡意,上下眼皮終於握手言和,找周公和木下秀去了,直到中午放學。

校園生活枯燥乏味,我自信也掌握了許多知識,但曆次考試都是中下等。上學期的中考、期考依舊是後八名,隻不過是我學的最精通的東西他們都不考,光考課本。最難辦的是要學英語,我對中國人為什麼把英語看得那麼重很不理解。聽哥哥說大學生文憑、英語幾級決定一生,但憑我對中國的了解,我相信這一點,中國人居然不重視自己本國文化,文明古國,墮落了啊!

下午5:30分便放學了,有許多空閑時間,隻不過高中部也留有家庭作業,沒關係我有比我高年級的姐姐和上大學的哥哥,有人輔導,作業根本不用*心。姐姐在家打理家務做飯,我和哥哥騎著自行車逛大街。

“哥,我這個項墜是怎麼來的?”我指著胸前這個項墜,三個小圓是紫色的,不知道是玻璃還是寶石,呈三角狀排列,連著中間藍色的大圓,外麵有一條平滑的金色金屬將其固定,最外圍套一個銀環,上麵有一個小環連接著一條細細的銀鏈,連接在我戴的銀色頸環(叫鎖套更合適吧)上。項墜的造型很獨特,為了不讓它顯眼,我平時都把它藏在貼身的衣服裏。

“啊?那個啊,這個項墜叫星辰,你叫它天辰也可以,因為你小時候非常倒黴,有幾次差點死掉,所以爸媽為你求了這樣一個項墜保你平安,至於你脖子上和手腳腕上帶著的那個則是為了鎖住你的福氣,套住運氣。唉,父母就這樣”。

哥哥頭一揚給我一個明亮的微笑,我拉拉胸前的鎖鏈,“我怎麼不記得?好像戴上後就從未取下來過,準確說是取不下來。因為時間長了也沒有感到手腳腕上的鎖套特別不舒服,可能是習慣了,現在感覺它好像隨我一起在長”。小時候因取不下來用鉗子剪,還被爸媽訓了一頓,因許多父母都信這個,雖然學生要崇尚科學,不過中國的許多家長不也是這樣?

半路上遇到了以前追哥哥的女孩,“嗨,岸寒”。哥哥假裝沒聽見,加快速度驅車向小巷騎去,看到哥哥快速進入小巷,我怕被那位“口香糖”粘住給哥哥帶來麻煩,便與哥哥分開,駛向另一條小巷。

小巷雖窄但人來人往熙熙攘攘,因我搬到城市時間不長,對老城區更不熟悉,在小巷七拐八拐便找不到回去的路了。“這裏是哪兒啊?”我推著單車抓著腦袋,看著麵前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兩排建築物,夾著一條陌生的灰色水泥路,竟然連路牌也沒有,走著走著,卻發現是死胡同,想高聲喊幾聲又怕招來狗和壞人。這時天在不知不覺中已暗了下來,三三兩兩的人流逐漸消失,噪雜的聲音隨著夜色也歸於平靜。我有點心慌,急忙按原路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