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半個月的跋涉,孔光輝終於來到這座早有耳聞的天裂山。天裂山位於昆侖山百裏之外,山勢陡峭,猶如斧劈。峭壁之上樹木繁茂,猿猱熊羆鳥雉時現,全然沒有半點想象中的陰森冷然、妖氣衝天。疑惑無比的孔光輝眯著眼緩緩地走了上去。
山上並無路徑,不過這難不倒孔光輝如此高手。不消半個時辰,孔光輝便登上了山頂。隻是這時孔光輝更加的疑惑。這裏是天裂山,可是卻沒有發現所謂的蜂妖。
“難道還有另外一座天裂山?”孔光輝心疑,不過轉念一想,也就否決了。是以孔光輝一整天都在山中晃蕩,到天黑之時,再次來到山頂。
巡視多時,孔光輝終於發現不尋常之處。兩塊紅岩之間有著一個比較幽深的洞,洞大尺餘,有綠光若隱若現。看罷,孔光輝微微一笑,他知道終於找到了地方,隻是一瞬間他就愁眉苦臉了。這尺餘寬的洞口,想要進去談何容易,是以孔光輝凝聚真氣,猛然拍出一掌,以為試探。卻不曾想原本巴掌大的銀光射出,在靠近洞口的刹那迅速縮小,最後竟然消失。
看此情形,孔光輝不覺愣住,少頃方才回過神來,然後緩步走向山洞。一進入山洞,正如想象那般,孔光輝整個人也在變小,然直至消失。
進得其中,警惕萬分的孔光輝卻是驚訝無比,因為洞內一片狼藉,更出乎意料的是還躺著十幾具屍體。這些屍體無一不是殘缺不全,更駭人的是每一具屍體都變成了墨綠色。
皺著眉頭,孔光輝步步為營地繼續前進。不多時就遇到一個分岔路口,隨意選擇前行,再不久又遇到岔路。如是者三,孔光輝的眉頭皺得更緊,隻是沒有什麼辦法。
綠光越來越強,突然,孔光輝生出一種豁然之感,卻是前麵出現一個大廳一般地方。不過孔光輝不再前行。
“妖孽!束手就擒吧!你是走不掉的!”說話的是一個道士打扮的中年男子,男子四方臉,濃眉大眼。但見他右手執著桃木劍,橫在額前;左手拿著八卦鏡豎於胸前;道袍飄飄,頗有些仙風道骨。
而這名男子的旁邊分別站著一男一女。左邊的男子麵如冠玉,即使拿著一柄長劍也顯得溫文爾雅。右邊的女子樣貌平凡,但是衣著甚是鮮豔,手中拿的也是長劍。
這三人的對麵站著一個身著淺綠衣裙,長發飄飄的女子。女子神秀天成,此刻卻是臉色有些蒼白,原本櫻桃般的小嘴卻是被鮮血染得更為豔麗,胸前一片殷紅,執著一把紫金色斷劍,想來是在激戰中被斬斷的。此番情形,一看便可知曉是吃了大虧。麵對如此強敵,看似已然身受重傷的女子並無絲毫懼怕和退意。一旁的孔光輝不禁為之折服。
“臭道士,你等不過都是一幹道貌岸然的東西,真當我青荷怕了你?看看你帶來的人,死了多少?而你們的下場也是一樣!”這自稱為青荷的綠裙女子麵無懼色慨然道。
“死到臨頭還敢口出狂言,果然是妖孽,作惡多端卻不知悔改,不知死活!給我死來!”那站在中年男子右邊的女子一聲冷哼,不屑道,然後就要出手。
“靜怡,此乃妖蜂,已有將近五百年的修為,不可小覷。”中年男子製止道。
“是。師父。”被稱為靜怡的女子聽言止住攻勢,恭敬道。
“臭道士,你們果真不怕死?”青荷道。
“這話該是我們問你。別忘了,你已經身受重傷,無論如何也不是我等對手。”男子開口道。
聞言,青荷冷冷笑道:“就憑你們三個跳梁小醜也想殺我?簡直不知天高地厚!蚍蜉撼樹,不自量力,可笑!當初有條小白龍和一隻小鳳凰說是受仙帝之命前來收服我,不也被我重傷打發走了!”
聽到這,孔光輝不覺一笑。這一笑讓四人齊刷刷朝他這邊看來。
“是誰在一旁偷窺!給我出來!”動手的卻是中年道士,隻見他桃木劍一揮,一道紅光射出,然後穿透岩牆,直朝孔光輝射去,倘若被擊中,定然十死無生。
見這道士出手如此狠毒,孔光輝再次皺起眉頭,同時身形閃爍,掠了出去。
“原來是個高手,怪不得可以潛伏在側!”那道士見一擊不中,而對方的身法甚是了得,是以拱手道,“不知少俠尊姓大名。”
“我是誰不要緊,不過,道長出手也未必太狠毒了點吧。”對方的行為讓孔光輝不禁想起靈道子,是以語氣也就不善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