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九幽默默站在一旁,他不想了解那麼多隻要景馨醒來就好。他想著要是自己傳承了紅蓮業火就不會如此被動了,直接燒了整個鎮子就是。其實,他看了看前麵的水潭,如果沒有外人在他也可以直接用玄冥真水的力量把那黑手揪出來。他發現景馨的情況挺好,沒想象中那麼嚴重,到時候直接把那人殺了,現在老實看戲。
幽曇劍尖所指之處出現了一團陰影,漸漸明晰過後竟然是位美貌婦人。她神情幽怨,聲音淒楚說的話卻很惡毒:“真人好不講道理,這等折騰浪費了夫君諸多功力。前幾次就罷了,這次可不能再放過這批新鮮血食。”
她轉向當場的另外兩人行了禮:“原來夫君新要的女子竟然還未長成麼?害婉娘白白擔憂了一場……”
“別廢話,如果你能將景馨治好我就放過你。”白九幽突然欺身上前將婉娘提起來。
仿佛有一根無形的線纏繞在婉娘的脖子上,她甚至還能感受全身血液的沸騰,那是很久以前才有的感覺,這一刻她覺得自己好像又變成了那個軟弱可欺的女人。
“不……你休想,你們兩個想借我之手傷害他是萬萬不能!”原來她已經不算是人,留下一具身體軟軟倒在地上後一股煙霧沒入了水潭之中。
“哈哈!”幽曇有幾分嘲笑,“那冥頑不靈之人,隻有毀滅才能讓這罪惡不再繼續。道友,看不出來你倒是有幾分手段,不過又不是劍修沒興趣。”
他聳聳肩揮劍變幻數道劍光直劈水潭:“山不就來我自就山,老魔頭,你的死期到了!我可是專門挑選的好時候,如今又得來了幫手,天時地利人和啊!”
“轟隆隆”巨大的聲響劃破了夜的寂靜,水潭好像有了生命一般先是化成牆抵擋住攻擊然後竟然還有餘力從中伸出一隻大手就要來擒拿敵人。
白九幽與幽曇對視一眼先後跳進了水潭中,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既然要打那就到老巢裏幹一架吧。
水潭粘稠,可難不倒白九幽,揮揮手就弄出了一條幹淨道路,幽曇也不白占便宜當起了護衛斬殺周遭撲上來的鬼影。
“嘖嘖,幸好你妹妹睡著了,這噩夢般的場景還是不要讓小孩兒看見為好。”
金丹期的劍客戰鬥力自然強悍,麵對源源不斷的敵人反撲就跟切白菜豆腐一樣簡單。
“哢嚓哢嚓”的聲音不絕於耳,景馨還沒來得及感歎自己恢複了聽覺就覺得甚是吵鬧,那種單調的聲音間或夾雜著幾聲淒厲的尖叫讓人抓狂。
猛然間,她就像噩夢醒來,溺水的人呼吸到了空氣,眼睛一睜開就警惕起來。呃,好像被人抱著,還是雙手公主抱,原諒她雖然經常背抱同伴可沒有被別人這樣對待過,她很強的。
“嗯!我醒了快放我下來,這裏是什麼地方?”景馨掙脫了懷抱跳下地,“這是在鬼屋曆險嗎?底下軟軟的。”
雖然嘴上這樣說笑,她卻立刻拿出了冰影火煉殺著漏網之魚,人與人的差距要不要這麼大?前邊那人好似砍瓜切菜她自己殺一個卻費力之極。任何人在睡醒後來到這麼一個地方都不會有多高興,起床氣嚴重的人更是如此,呼啦呼啦全力砍殺,用冰劍阻礙行動用火劍燒殺……
白九幽就在旁邊看,他隨時注意周圍狀況,這是個鍛煉的好機會,不時還放幾隻怪物進來。越到後麵怪物實力越來越強,最終在麵目全非的一張恐怖巨臉前,筋疲力盡的景馨被白九幽弄了回來。
“這已經接近築基期,幽曇,不要浪費時間,天快亮了,如果你想除掉根的話。”
“居然被看出來了嗎?”幽曇甩甩絲毫汙漬不沾的衣擺,“要不要來參觀,用雙劍的小娃?”
“有何不可。”景馨靠著白九幽,故意把身上沾染上的血汙往他身上抹。
白九幽皺了皺眉,搖搖頭,當即幻化出另外一套衣裳,身上這套隨風而散。
“去!果然你一直在裸奔,羞羞!”景馨用水球洗了洗臉,口中扔了顆丹藥就往前衝,前麵那可是貨真價實的劍修,那必須要蹭點兒經驗。
白九幽覺得不必要向她解釋妖靈都是幻化衣裳,她純粹是想找茬,想想他還是決定以後要在幻化衣裳外再加一層外袍。他真的有潔癖,畢竟“蓮,出淤泥而不染”。
通道的盡頭是全副武裝人形怪物,中間坐著位紅袍修士,旁邊就是那婉娘,此刻正嬌滴滴依偎在紅袍修士身旁。
她伸出皓白的手腕,雖然沒有絲毫飾品裝飾卻更顯得毫無瑕疵,散發著微微瑩光,並不是二八好女卻是二十七八青春和風韻相銜最好的時光。
可惜場上的三個成年男人都不是色令智昏之人。紅袍修士麵容英俊邪佞將她一掌推開和對麵的敵人對視。幽曇心中除了他的劍就是惡趣味,白九幽更不用說,根本起不來那個心思。場中唯一被美色所迷的居然是景馨,她意識到這點後馬上不好了,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她是欣賞美而不褻瀆的高尚美學品格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