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本小姐正值碧玉年華,長得亦是眉清目秀,但卻沒有一個人前來上門提親。這讓我甚為擔憂,擔憂自己一不小心就成了剩女。
當我把內心的想法告訴年近七旬的師父時,師父一邊拍著我的肩膀,一邊語重心長地對我說:“唐沫啊,你肯定不會變成剩女的。”
聽到師父這麼篤定的語氣,我內心立即燃起了一團小小火焰:“真的麼?為什麼師父你能肯定徒兒不會變成剩女?”
“所謂剩女,乃是指容貌出挑,滿腹才氣,卻又不願嫁作人婦為君做湯羹的女子。”
我一臉迷惑地看著師父,完全不理解他說的這些和我會不會變成剩女有什麼關係。師父似乎看出了我的迷惑,隨即歎了口氣,恨鐵不成鋼地說道:“女紅針功你不學,琴棋書畫你不會,洗衣做飯你嫌累,你這樣子怎麼能成為剩女?頂多成個怨婦。”
我心中那團小小火焰頓時被師父的一盆冷水給澆滅了,腦海中浮現出若幹年後自己變成怨婦的模樣:頭發散亂,兩眼無光,一臉怨氣……
等我從怨婦的自憐自哀中回過神來的時候,師父已經不見了蹤影。於是,我覺得自己的心情從擔憂上升到了憂愁。
俗話說,兔子不吃窩邊草,但為了避免自己淪落成小怨婦,我管他是哪邊的草呢?先吃了再說。
為此,我很是認真地詢問了四位師兄,是否願意取我為妻。得到的答案卻讓我的心情從憂愁變成了抑鬱。
大師兄的說法和師父一樣,嫌我不會琴棋書畫,不願洗衣做飯,這樣的老婆娶了也跟沒娶一樣。
二師兄的說法比較委婉,他說他喜歡性感的。我問什麼叫性感,二師兄說就是前凸後翹,而不是前平後板的。於是我怒了,狠狠地賞了他一個板栗。
三師兄的說法很是坦白,坦白到我有點招架不住。他說其實這麼多年來,他一直暗戀著四師兄,可是一直不敢跟四師兄表白,並且還要挾我也不準向四師兄表白,否則他就要把我扔到井裏,不但要扔到井裏還要再井裏澆桶油,然後再放把火。
誰說黃蜂尾後針,最毒婦人心的?我滅了他。
盡管被三師兄以極為惡劣的方法威脅了,也依舊抵擋不住我熱切想要找個男人成婚的願望。
然而,就在我準備向唇紅齒白,長得比女人還漂亮的四師兄表白時,卻赫然知道了一個秘密,原來四師兄是師父的親孫子。
忘了介紹,衛國雖然在十七年前被晉國所滅,整個皇族更是被屠戮殆盡,但我的師父也就是衛國當時的太上皇,還是憑借無人能及的高強武功帶著他不滿三歲的嫡孫逃過了那場劫難,
之後師父又陸續收了大師兄,二師兄,還有三師兄,而我則是師父最後收的一個徒弟,還是唯一的一個女徒弟。
得知了四師兄高貴的身份後,我立即斷了向他表白的念頭,因為我很擔心四師兄哪天心血來潮,想要複國。複國這種事情風險太大,指不定什麼時候就身首異處了,我可不想做寡婦,更不想做不能重新改嫁的皇家寡婦。
看來我是注定吃不到窩邊草了,為此我足足抑鬱了三個月,整個人都消瘦了一圈。師父不忍我繼續消瘦下去,便又很語重心長地開導我:“女人一輩子最重要的並不是找個男人,而是有棟屬於自己的宅邸。”
“嗯?”對於這種頗為新奇的理論,我立馬來了興趣,“為什麼是宅邸而不是男人?”
師父捋了捋胡子:“成婚之後,男人不僅可以納妾,還可以休妻,像你這種什麼都不會,好吃懶做的丫頭要是真的成婚了,日後你的男人不是把你休了,就是會重新娶上幾房小妾,到時候你要怎麼辦?”
是啊,我實在太天真了,自認為找個男人嫁了便可高枕無憂。卻不知這個時代的妻子都要出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鬥得過小三和小受,還要打得過流氓。當真是不容易啊!
“那師父,我該怎麼辦?徒兒不想變成怨婦啊!”我眼淚汪汪地想向師父求助。
師父想了一會說:“趕快買棟宅邸,這樣日後若是被男人休了,好歹還有個哭的地方。”
我額頭的青筋抖了兩抖,但卻又覺得師父說的很是在理。天下最容易變的就是男人的心,萬一將來我的丈夫真的把我休了,我可怎麼是好?
經過師父語重心長的開導,本小姐從一個熱切待嫁的少女,蛻變成一個想要宅邸的房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