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她才發現那條散發著光芒的線,詫異道:“這難道就是靈犀線?怪不得欒師姐叫我不要動,原來她就是靠這條線來找我,好神奇。”
那條飄在空中的線的另一端,就連接著林曉曉手腕上的宮鈴。這還是她第一次看到這條線,自然會覺得很厲害。
欒盈月此時也感覺到了一絲異常,那些大樹似乎停止了暴動,樹根也不再追她。她急速飛行眼眸中閃過一絲異狀,謹慎的飛過周圍的大樹,小心下麵的樹根。
林曉曉手持素綢靈索站在小山上,謹慎的盯著周圍的大樹,可直到欒盈月找過來,它們都沒有異動。
“欒師姐!”看到欒盈月遠遠地飛來,林曉曉終於鬆了一口氣。
欒盈月輕輕落在林曉曉身邊,看著一身狼狽的她,擔憂道:“你還好吧?”
林曉曉此時才感覺到背後劇烈的疼痛,她歪過頭一看,發現自己後背的衣服已經被磨爛,自己背也被磨的血跡淋漓。
她抬起腳又看看被樹根纏著的腳踝,發現上麵滿是淤青,腳踝腫的像個饅頭。
“嘶——”林曉曉腿一軟,娥眉輕皺,靠在背後的石頭上,輕笑道:“還好,我還活著。我剛剛還以為我會死在這裏。”
欒盈月看著林曉曉一片模糊的後背與腳踝,氣惱道:“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思說笑?”
說著把林曉曉扶到一塊低矮平滑的石頭上,拿出一瓶用於外傷的藥散,輕輕灑在她後背的創傷處,說道:“幸好你沒事,我真害怕回去的時候少了一個人。”
林曉曉感受著背後上藥的清涼,心中微熱,側臉說道:“欒師姐,謝謝你。”
欒盈月灑著藥的手一頓,纖長的睫毛微顫,接著說道:“我知道,你在昆侖獨自學藝,沒有師傅,沒有光鮮的身份,每一步都會走的很艱難。可是無論如何,你都不要迷失本心,那是你這一生都在追求的東西。”
仿佛在說林曉曉,又仿佛在說她自己,說的是如此的深沉。
“我明白。”林曉曉忽略身後的疼痛,抬頭看著那些巨大是樹木,輕聲說道:“我不會怨天尤人,我走的每一步,都會傾盡我全部力量。我得到的一切,也都是我努力的回報。”
“嗯。”欒盈月上後藥,蹲到她前麵,抬起林曉曉的腳一道靈氣打向了她的腳踝。
溫熱的靈氣在她腫脹的腳踝處遊走,不一會兒,淤青漸去,腫脹消退。
“呼。多謝師姐。”林曉曉站起來走了幾步,發現腳踝已經完好了,回頭笑著給欒盈月道謝。
“幸好你沒多大事,否則我都沒有辦法救你,也不知道百裏師弟……”欒盈月想到善醫術的百裏鳳熙,柳眉輕皺道:“唉,想來他一定和凝煙在一起。若是他在就好了。”
林曉曉想到百裏鳳熙也明白,若是有他在,大家的生命就多了幾重保障。
“花師兄和櫻蘭呢?”林曉曉看到隻有欒盈月,於是問道。
欒盈月臉色有些難看,輕輕歎道:“幸好那時你提醒我們,小心櫻蘭腳下。否則……隻是不知道他們現在如何了。”
站在小山上往外看,隻見鬱鬱蔥蔥的樹木靜靜地矗立在地上,樹根或是突出地麵,或是深入地底。除了地上樹根出來時翻出的泥土,似乎剛才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林曉曉抬起手腕,往宮鈴裏注入靈力,尋找到櫻蘭的氣息傳音道:“櫻蘭你還好嗎?你們在哪?”
宮鈴靈光一暗,話傳了出去。
“怎麼樣?”欒盈月問道。
按理說這裏一傳音過去,那裏馬上就能收到,可是已經過了幾吸的時間,宮鈴上卻一點反應都沒有。
林曉曉搖搖頭,眼眸中透著擔憂:“好像有什麼東西阻止傳音出去。”
欒盈月微怔,仿佛想到了什麼。於是閉上眼睛,用神識探尋來時的方向。
神識掠過巨大的樹木,纖細的小草。就連樹皮上細微的紋路都看的很清楚。
驀地,神識仿佛觸碰到一個屏障,無論她怎麼前進都會被一股彈力把神識反彈回來。身為大乘期,欒盈月竟然覺得那道屏障絲毫破綻都沒有,並且絲毫突破的可能都沒有。
欒盈月一臉蒼白的睜開眼,眼中透著不可置信。
“欒師姐,怎麼了?”林曉曉焦急的問道。
欒盈月濃密的睫毛微顫,眼眸深處隱藏著細微的恐懼,看著那道看不到屏障顫聲道:“我們被困在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