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七月眼裏有絲狡黠,依偎在方若橋懷裏。
“嫂子,跟我一起回去吧,我來保護你。”
方若橋微微歎口氣,揉揉任七月的腦袋,笑著說道:“我就知道你會這樣說,但是現在真的不行,我不能回去,七月你聽話。如果要回來的時候肯定會告訴你的。”
任七月認真的看著方若橋的眸子,從她眼裏看到一些無奈和心酸,任七月心裏也明白方若橋顧慮的是什麼,他也沒再強求,但仍然拉著方若橋要和她去逛街。
方若橋看見任七月好不容易來一次,剛才又拒絕了她的要求,便想補償她,就陪著她去逛街,收拾了一番。兩人出門,但剛走到樓下的時候,突然竄出兩個黑衣人,猛的把方若橋用力一拉,方若橋跌倒在地,緊接著一輛黑色的麵包車衝過來,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方若橋給抱上車。
任七月在一旁看得傻了,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方若橋已經不見了,那輛麵包車早就已經消失在視線之中。
這絕對是有預謀的,整個綁架時間不超過十秒鍾,速度如此之快,都來不及聽方若橋的呼救聲,任七月沒記住車牌,但是車子早就已經不見了,她急得哭起來,趕緊給哥打電話。
任漠玦隻是出去有點事情,任漠玦聽到方若橋被人綁架的消息,他急得趕緊回來,任七月哭著跑向他,結結巴巴的跟他說了剛才的情況。
任漠玦趕緊聯係周成,讓他幫忙搜查方若橋的下落,直覺告訴他,這次一定是任耀然做的,這個該死的混蛋。
他心裏更加明白,任耀然是想和他來一次殊死爭鬥,早已迫不及待了。
昏暗的小屋裏一股很重的黴味,仿佛是什麼東西腐爛的味道,非常刺鼻,這座屋裏沒有任何光線,仿佛黑夜一樣,讓人心裏分外恐懼。
方若橋被人用乙醚迷暈之後帶到這裏來,她睜開眼睛,便是一片黑暗,她還以為天已經黑了,但是手腳被綁住,坐在地上,這裏常年濕冷,她感覺濕氣從腳底一直蔓延到全身,她也因為緊張而有些瑟瑟發抖。
她已經猜到是任耀然綁架了她,她腦海裏浮現出雲曼顏死前的畫麵,還有那張瞪大的雙眼,似乎死不瞑目一樣。
她頓時打了個哆嗦,任耀然有多可怕,她現在是有所了解的,她想如果她沒有價值的話,那任耀然也肯定會想辦法把她給弄死。
而在這時,門突然開了,強烈的光線射進來,外麵是大好的陽光,逆光中走來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他在門口站了一會兒,看不清他的臉,隻看到一個高大的輪廓,即便身後是熱烈的太陽,但他依然像座冰山一樣無法融化。
他朝方若橋走過來,鱷魚皮鞋踩在地上,發出輕微的響聲,這是他故意發出的響聲,仿佛在營造一種凝重駭人的氣氛似得。
他走到方若橋麵前,蹲下身來,方若橋這才看清了他的臉,果然是任耀然沒錯,此時的他眼裏已經布滿了殺氣,毫不掩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