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又是一個為情而自殺的傻女人。
任漠玦走到一旁,把陳初初的遺書打開,這封遺書有很多字跡都被水浸濕一樣,顯得模糊起來,這應該是陳初初在寫遺書時掉的淚水,一字一句都是那麼的讓人心痛。
漠玦,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和寶寶都已經不在人世了,我不是一個好媽媽,沒能留住他的爸爸,所以為了讓他不受痛苦,我決定要帶走他,也如你所願了。
我從來不認為我是第三者,畢竟六年前你是愛的是我,不是方若橋,她插足了我們的感情,她說我配不上你,她把我推下海,我永遠都不會忘記。
如今你的心已經不在我身上了,我熬過這六年也是因為心裏對你的掛念,對你的愛,現在什麼都沒有了,我對這人世已經沒有任何的眷戀,死對我來說是一種解脫,本來六年前我就該死了,不是嗎?也隻有我死了你和方若橋才能無所顧慮的在一起。
我祝福你們,真心的祝福你們,但我仍然希望下一輩子和你相守到老的是我,沒有任何陰謀詭計的人插足我們,害我們,我在這一世受夠了痛苦和折磨,我相信上天一定會聽到我的願望的。
我愛你,漠玦,永別了!
你的初初
一字一句都浸透了她的血與淚,使這封遺書變得分外的沉重。
任漠玦心中隱隱絞割,他一拳打在牆上,憤恨自己的無能,恨恨今天中午對陳初初說的那些話。
如果陳初初有什麼三長兩短,他或許在未來的很長一段時間,都無法原諒自己,因為他再一次把這女人逼上了絕境。
而在這時,手術室的大門突然打開,醫生走出來,任漠玦趕緊跑上去,緊張的問道:“醫生,她怎麼樣了?”
醫生還沒說話,護士就已經把陳初初的病床推了出來,陳初初臉色蒼白,打著點滴,安靜的躺在病床上,她從鬼門關走了一趟,那張本來白皙的臉此時已經慘白的跟紙一樣,嘴唇也沒有一絲血色,秀眉緊蹙,仿佛在睡夢中還承受著難以忍受的痛苦。
“病人現在已經沒事了,給她洗了胃,做了治療,沒有多大問題,孩子也是命大,沒有受到影響,所以您盡可放心。”
任漠玦終於鬆了口氣,護士把陳初初推到病房去,任漠玦又低聲問醫生。
“現在可以做親子鑒定嗎?”
醫生用一種奇怪的眼光看了任漠玦一眼,點點頭,說道:“可以,但是得讓病人醒過來,得到她的同意,我們才會為你們做親子鑒定。”
“不用等她醒過來,我現在就要。”任漠玦臉上滿是強硬。
醫生擺擺手,並不願意,任漠玦心裏湧上一股怒氣,他兩手突然抓著醫生的衣領,眼神冷冽如刀,咬牙說道:“我讓你現在立馬給我做。”
醫生嚇住了,感到害怕,但又猶豫,任漠玦答應給他一筆辛苦費他才同意。
親子鑒定報告三個小時便出來了,天還沒亮,任漠玦在病房裏守著陳初初,醫生拿來報告告訴他,這孩子跟他的確是父子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