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耀然突然站起身來,身上散發著恐怖得令人發寒的戾氣,他和賀蘭容靠的很近,賀蘭容聞到這男人身上淡淡的煙草味。曾經相處那麼多年,這味道她再熟悉不過。
頭頂傳來任耀然令人發寒的聲音。
“把麵具摘下來,讓我看看你的芳容。”
賀蘭容渾身繃緊,笑容早已經僵硬,她沒有說話,也沒有故意拖延時間,把麵具給解開,露出了她的廬山真麵目。
這一張臉完全展露在任耀然眼前,任耀然的眼角生出一抹輕蔑的笑。
這張臉和賀蘭容很像,但是這女人化了濃妝,看不太出來。
任耀然心知肚明,有種想捉弄她的衝動,既然想和他玩兒,那他就陪她玩到底。
任耀然拿起杯子,放在她胸口,命令道:“把這水給我喝下去。”
賀蘭容猛的一驚,向後退了兩步,任耀然果真是認出她了。
可是大家都戴著麵具,為什麼任耀然會這麼輕易的認出她,到底是怎麼回事?
任耀然看著女人驚慌的樣子,他眼裏有些得意,笑著說道:“賀蘭容,好久不見,你依然是那麼愚蠢,這水裏被你下了多少砒霜,我喝了之後是不是會立馬暴斃?”
聞言,包廂裏所有人都警惕起來,任耀然的保鏢立馬上前一步,保護任耀然。
任耀然推開了保鏢,站在賀蘭容麵前,他看賀蘭容的眼神,就像看一隻將死的螞蟻,輕蔑又厭惡,嘲諷又可憐。
“你是在想我怎麼看出來的是嗎?賀蘭容,我們好歹也做過幾年夫妻,你對我還真是一點都不了解。但我對你了解太深刻了,你身上哪一個地方有斑點,哪個地方有痣,你左腳腳踝上的紅色小點,包括你的三圍,我都一清二楚。”
賀蘭容感到不寒而栗。
她聲音有些顫抖,感到絕望,“可是已經一年都過去了,你為什麼還記得?”
任耀然笑了起來,“你對我的怨恨一年都過去,你不也還記得嗎?”
賀蘭容心裏感到畏懼,她的雙手緩緩的伸到腰間,按下藏在裏麵的報警器,隻要她一按這個,外麵她安排的人會立馬衝進來,把她救出去。
任耀然早就察覺,他立即上前一步,握著賀蘭容的臉,逼她張開嘴,杯裏的水往她嘴裏倒。
幾個保鏢抓著賀蘭容的手,並且毫不客氣的狠狠踹了賀蘭容的雙腿,賀蘭容猛的跪在地上,任耀然把這劇毒的水往她嘴裏灌,賀蘭容拚命的掙紮,這無色無味的水倒進嘴裏,根本沒有一絲感覺,但隻要它們進入身體裏,三分鍾之後絕對會七孔流血而亡。
而在這時,門突然被人撞開,所有保鏢都警惕起來,外麵闖進來的是賀蘭容的人,雙方都帶著刀,看到敵人便開始廝殺。
任耀然鬆開了賀蘭容,在保鏢的護送下離開了包廂,賀蘭容跪在地上,掐著喉嚨把水吐出來,但還有一些已經被吞了下去。她感到無盡的恐懼,拚命的咳嗽,拚命的打自己的肚子,想把水吐出來,但根本已經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