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初初靠在椅子上,雙手環胸,嘴角掛著諷刺輕蔑的笑,那表情已經完全把方若橋當做敵人了。
“那我還想問你,如果漠玦把安橋國際送給你,你願不願意離開他?”
方若橋眼裏有些無奈,“陳初初,漠玦他不愛你,這你應該是知道的,你讓他怎麼給你愛,六年已經過去了,發生了很多事情,你們的感情早就已經煙消雲散,變成過去式了,你再這樣耗下去,沒有任何意義,隻會傷害你自己。”
陳初初聽這話她就不樂意了,她騰的一聲站起身來,低頭看著方若橋,目光如刀,微怒的說道:“方若橋,你好意思跟我說六年過去,要不是你把我推下海,我會和漠玦分離六年嗎,我會受這麼多苦嗎,你這個罪魁禍首似乎一點愧疚都沒有,還想讓我離開漠玦,你才是第三者,介入了我們的感情,你說我和漠玦我的感情早就已經煙消雲散了,嗬嗬,那你就錯了,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的愧疚,說到底,都是因為愛這個女人,漠玦心裏還有我的存在。我會和他慢慢培養出感情。這一切本來都是屬於我的,我隻是把我應該得的東西拿回來。”
陳初初說完,她陰狠的瞥了方若橋一眼,那一眼中帶著警告和怨恨,便離開了座位。
方若橋微微有些發愣,陳初初的話讓她有些惶恐,她感到這女人心裏那股邪惡的力量在慢慢滋生。
她說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的愧疚,其實都是因為還愛著這個女人,所以才會想方設法去彌補她。
真的是這樣嗎?方若橋感到困惑。
大廈的二十三層總裁辦公室裏,一個穿著黑色正裝的男人正畢恭畢敬的給坐在總裁辦公椅上的男人遞了一份文件,並低聲彙報。
“老板,這是我查到的關於那個陳初初的女人的資料,她確實是陳初初,她落海之後,一戶漁民救了她,但是後來漁民出海捕魚出了事故。陳初初就突然消失了。前些天陳初初住院,我買通了醫生,給她做了腦部檢查,沒有發現任何異常說明,沒有失憶,可能不認識你都是裝的。”
任耀然看著這些資料,眼神越來越冷,如果陳初初都是裝的,那她演技未免太好了,她既然沒有失憶,那麼就一定記得六年前在遊艇上發生的事,也不可能忘記真正要置她於死地的人是誰,
她既然沒有忘記,那為何上次綁架她的時候,從她眼裏看不到一絲對她的記憶和對過去的恐懼。
既然沒有失憶,卻又不記得他,這說明什麼?
任耀然感到困惑,把文件夾甩到一邊去,閉上眼睛,心裏的煩悶從臉上完全表露出來。
星期五的下午,方若橋在家,任七月突然跑過來,她前不久做了個頭發,燙了個大波浪卷,看起來成熟又漂亮。
走到大廳裏,看到方若橋正在擦桌子,她還像以往那樣興奮的像隻兔子,蹦到方若橋麵前去說道:“嫂子,咱們今天晚上去逛街好不好?好久沒有和你一起逛街了,不許拒絕,一定要陪我去。”
方若橋還係著圍裙,看到任七月這無憂無慮的樣子,她還真是有些羨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