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若橋有些尷尬,但並沒太在意,臉上沒有什麼特別的表情,又把茶杯放在茶幾上,再去洗了一些水果端過來,請他們慢用。
她該做的都已經做到,即便這些在他們眼裏是很不屑,但如果方若橋還是會做好自己應該做的事。
這世上是有這樣一些人,你尊重他,但他不尊重你,不過你若不尊重他,他還會不高興。
這樣的人根本不需要和他計較什麼,人格有缺陷,怎麼補也補不回來。
任漠玦看到任乾興和任耀然對待方若橋是如此的不禮貌,他心裏有一團火正要爆發,他怎麼能允許自己的女人受到別人如此的不尊重,但他還是忍下了這股惡氣,待日後再跟他們倆算賬。
“漠玦,這半年你都去哪裏了,怎麼也不回來?”
任乾興關切的看著任漠玦,但是眼裏卻閃爍著打量的光。
任漠玦微微一笑,說道:“爸,這半年我在國外養病,一直都在昏迷之中,所以沒有回來。”
任乾興皺眉問道:“那你的傷現在怎麼樣了,已經完全恢複了嗎?”
“多謝爸爸關心,恢複的差不多了,沒有什麼大問題。”
任漠玦不可能會讓任乾興和任耀然知道他已經失憶了,如果讓他們知道的話,有很多東西他們便會藏起來,不讓任漠玦知道,僅靠方若橋來幫他恢複記憶,這顯然是很困難的事,有很多東西都得他自己據觀察,去琢磨。
任耀然給任乾興剝了一個蜜桔,仿佛很隨意的問道:“那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
二人的目光觸碰,任漠玦看得出來任耀然眼裏那份緊張,他知道任耀然怕他想奪回安初國際。
他也毫不畏懼向任耀然展露他眼中是在必得的堅定決心,說道:“我沒什麼打算,還和從前一樣,管好自己的公司,做好自己的事就行,如果非要說有什麼打算的話,那麼我希望安初國際做得更好更大,爭取能夠在兩年之內把它打入世界500強,這就是我的打算。”
語氣很輕鬆,但是這話中的分量確實足沉重,讓任乾興和任耀然兩個人沉默了一瞬,並且臉上的表情瞬間由晴轉陰。
任乾興吃了一半橘子,笑了笑說道:“漠玦,你現在也知道,安初國際現在已經歸任氏所有,程序都已經辦妥,如果你現在想要拿回的話,這樣吧,漠玦,咱們都是一家人,也沒有必要分的那麼清楚,安初國際名義上歸任家所有,但是大權仍然在你手中,這樣也省去了不必要的麻煩,你看呢?”
任耀然也在一旁說道:“漠玦,當初我們以為你不在了,那時安初國際已經虧空的很厲害,我們花了很大的代價,才把它拯救過來,為了拯救它,任氏集團一連虧損了好幾個億,河東地區的好幾個廠因為資金不夠而倒閉,這對任氏的企業來說打擊非常重大。我還勸說爸爸是不是可以放棄安初國際,讓它自生自滅,但是爸爸說,這是你這麼多年的心血,他不想讓你在天之靈會怪罪他見死不救,所以執意要拯救安初國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