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很想去的話,還是有辦法的,但想來想去還是放棄了,現在任漠玦已經不在了,她一個人去還有什麼意義呢?
方若橋收拾好東西,把帶的一大堆東西都放上車,準備開車去機場,但在這時,她接到一個陌生電話。
“喂,您好,請問您是哪位?”
方若橋邊放東西邊說,但那邊卻鴉雀無聲。
“喂,請問哪位?”方若橋把車門上,往別墅裏走,母親還在裏麵收拾。
那邊依然是沉默,方若橋懷疑這是個惡作劇,或者打錯電話了,禮貌的說道:“不說話那我先掛電話了,拜拜。”
她剛準備掛電話的時候,那邊響起了一個男人沉穩又柔和的聲音,那聲音仿佛從遼遠的地方傳過來,一聲一聲的撞擊她的心,如同打鼓一樣,她身體為之一震。
“請問你是……方若橋嗎?”
清晰,磁性,帶著小心詢問的語氣。
方若橋驟然頓住腳步,心如同被什麼捏住一般,她有點難受。
她同樣小心的問道:“我是,請問你是哪位?”
“你或許不會相信,但千真萬確,我是……任漠玦。”
她心像被紮一樣,痛的秀眉緊蹙,一臉難受,緩了緩,她理智回籠後,徒然升起一股氣惱,道:“先生,請你不要開這樣的玩笑,或者隻是同名同姓,巧合而已,但請不要這樣開玩笑。”
男人沉默了,方若橋以為他是默認耍人,就把電話給掛了。
即便是一個開玩笑的電話,卻讓她好一會都沒有緩過神來,眼神還處在失神狀態,剛才那個人的聲音和任漠玦真的很像,可她能聽這聲音裏的陌生,他如果真是任漠玦,怎麼可能不帶感情的和自己說話,那不是任漠玦。
接母親上車,方若橋係好安全帶,看了一眼家門,又握著母親的手,微笑道:“媽,咱們從今天開始,重新生活。”
過去都已經過去,稍縱即逝,過眼煙雲。
方青點點頭,溫和的笑了。
方若橋沒有告訴徐曉如和任七月她離開的日期,不想增加離別的傷感,等到了國外之後再告訴他們也不遲。
到了機場之後,方若橋扶著母親,拉著箱子,走在偌大的機場裏麵,人群來來往往,她表麵笑容燦爛,可心裏怎麼也掩飾不住那一個種種的失落感,好像這個地方這個城市有什麼在冥冥之中拉住她一樣,每一步都走得如此的艱難。
她感覺很想哭,但又不能哭出來,不管怎樣,白天都不是宣泄的時候,晚上帶獨自舔舐傷口吧。
她和母親正要進入安檢區的時候,這時她聽到有人在後麵叫她的名字。
她有一瞬間的恍惚,因為那是男人的聲音,她回過頭去,看到一個從晨光中走出來的高大身影,一步一步朝她走過來。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他是那麼特別的存在,幹淨的臉幹淨的笑容,一身休閑裝扮,他走路帶風一樣,額的碎發跳了起來,像一隻跳舞的精靈。